惠子一出门便看到了蒙蒙细雨,心不由沉了沉,卖早点最怕的便是下雨,耽搁不少时间,她从车子里拿出了太阳伞,撑着系到了三轮车上,慢慢推着往弄堂口走去,祈祷雨别下大了。可老天却没听见她的祈祷,不一会儿雨便下大了,密集的雨点打在了惠子身上,五月的清晨还有丝丝寒意,惠子只得又穿上了雨衣,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尽管惠子手脚麻利,可因为大雨,她的生意还是冷清,好些人都不愿绕路过来买她的饭团,就近随便买其他的对付几口。惠子看着还剩下大半桶的糯米饭,不由苦笑,她决定再往前走走,去大街上卖,也许人会多一些,糯米饭一定要新鲜的才好吃,如果今天不卖完就只能倒掉,太可惜了。公孙瑜这边却毫无头绪,老太太无名无姓,什么线索都没留下,他根本无从找起,苗天雄和丁八派出的人也同样没消息,惠子行事很小心,在做菜时不和人说话,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继续找,一定要找到她!”宫毅语气坚定。找不到惠子和珠儿,他绝不回去。“曾爷爷,这个老太太是您的故人吗?”公孙瑜怀疑地问。宫毅闭上了眼,良久才说道:“这个你别管,先把人找到再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并不知道二十六前惠子母女究竟遭遇了什么,而且惠子这些年隐姓埋名,宁可过苦日子都不暴露身份,肯定有她的理由,他不能害了惠子母女。先找人,等找到了他再问清楚,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会护着惠子母女。宫家已经付出了代价,四十八年前的血债,是时候讨还了!公孙瑜和丁八只得再去找人,只是丁八走路的模样有些诡异,公孙瑜看得只想笑,打趣道:“表舅,昨晚洞房花烛你不会太激烈了吧!”脖子都给整歪了,战况可想而知啊!丁八歪着脖子,难受得只想骂人,没好气瞪了眼公孙瑜,“激烈个屁,母夜叉给老子等着,迟早收拾她!”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上,又冷又憋屈,早上起来还落枕了,特妈地难受死他了,都是那臭娘们害的!“收拾谁呢?”冰冷的声音从身后疹疹地传了过来。丁八身体剧烈地抖了抖,冷汗叟叟地冒了出来,他慢慢转过身,在身边的公孙瑜肩上重重地拍了下,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收拾我这不听话的外甥,早上好啊,想喝点啥?”苗天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了,她是去给宫毅请安的,苗天香说了,既然结了婚,规矩就得遵守,尤其是头几天,必须早晚都给老爷子请安,不能让人家说她苗家人没教养。公孙瑜揉着酸疼的肩膀,鄙夷地看了眼还在冒冷汗的丁八,笑得比哭还难看,至于么,他就觉得表舅妈挺好的,虽然不爱说话,可蛮讲道理嘛,能力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