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鸡鸣,天已发亮。
月华客栈沿着街道口的一个大窗户口,飞出一名汉子,摔落在地,鲜血从嘴里不停地溢出。还未等汉子爬起身来,窗户口又接连飞出两个黑袍人,一黑袍绣着金边,一黑袍绣着银边,眼睛都转动在黑色头罩里,分不清善与恶。
绣着金边的黑袍人嘴边的黑布动了动,发出声来:“蒋道功,你不识时务,就别怪我等下手狠辣了。”
蒋道功从地上艰难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眼神却很坚定,对两个黑袍人简直不屑一顾,口中喷出一大口带着血水的唾沫,顺口道:“呸!”
银边黑袍人见蒋道功就是一头犟驴,实难理喻,是不可忍,陡然将身子化成一道黑光,向蒋道功射去。
蒋道功被黑光击中,飞出两丈外,跌落在地,两口鲜血直接喷出,微微说道:“你们到底所谓何来?”
金边黑袍人一听,冷笑一声,大言道:“没动手之前,你可以选择知道,现在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言语落,腾空一掌击出。
半坐起身子的蒋道功被击中,贴着地面飞行一丈远方才停了下来,口中鲜血不停地往外冒,嘴里知乎着几个微弱的声音,随着嘴唇合上,眼睛也跟着微微地合上,脖子劲道一松,脸儿死死地贴住地面,天安地静,再无声息。
两个黑袍人见之,气运丹田,几个纵步,腾飞而去,无影无踪。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街道上有了一两个行人。
徐三娘从那个大窗户口探出头来,看着俯卧在街道上的蒋道功,泪水满眼,慢慢地爬上窗户,从窗户上掉落下来,艰难地爬到蒋道功的身边,用尽全力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看着蒋道功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珠,用指头沾着口中的鲜血,抖抖晃晃地在地上写下‘传位于白玉天’六个血红的大字,轻轻地笑上一笑,小声道:“这样可好!”泪水掉落,从怀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对准自己胸口就是一下,刀柄在外,刀身入体,倒在蒋道功的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无怨无恨,安然睡去。
睡梦中的白玉天听见有人敲门,苏醒过来,爬起身,正要下床,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床单上还有一小块红色的污渍,头脑中涌现几丝残存的记忆。没做多想,快速穿上衣服,下床捡起宝剑,走向房门。
门儿一开,张燕儿闻到几缕淡淡的女人香味,极为难受,迅速转过身子,快步离开。
白玉天甚是不解,问道:“一大早上的哭什么?”
张燕儿打住脚步,硬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