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醉步没跨好,撞到了卓一飞的手臂上,差一点就将卓一飞给撞飞了开去。
古槐见醉汉道歉都不会,一把拉住那醉汉的衣袖,道:“英雄,你走路这般不长眼,赶着去投个好胎吗?”
汉子眉毛一竖,一口唾沫喷了出来,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留在了下巴的胡须上,有些难看。
醉意浓浓道:“老古,你不知道,那胡一秋要卖女儿了!可惜没我的份。”
古槐快语道:“我说你,于他胡一秋称兄道弟这么些年,半个忙不帮也就算了,还尽想着那份美色,真没副好心肠。”
汉子笑道:“食、色性也,喜欢美好事物,本性使然。况且我还没正儿八经找过老婆,动动心有什么不好。”
张天昊笑道:“雨裁兄,那你在这里喝什么闷酒,找他胡一秋理论去啊!”
柳雨裁傻笑一脸,道:“不行,最多能去喝杯喜酒。”
萧若云笑道:“人家是卖女儿,你把你那庄园卖了,不就可以去争一争了吗!”
柳雨裁右手腕在身前轻轻一甩,道:“那该死的胡一秋,说他女儿年方十九,女婿必须二十五岁往下。”
古槐笑道:“第一关就过不了,安安心心喝杯喜酒吧!”
柳雨裁两下晃脑,道:“你就这么不同情我!”
古槐微笑问道:“小柳,你说你是不是心眼好,是不是很想做个正人君子,是不是很在乎名声,是不是见着漂亮的女人就心里打鼓?”
柳雨裁笑答道:“那是!我柳雨裁行走江湖二十年,从未跟在别人的屁股后边做过坏事,从未跟在那个女人后面起过歹心,从未辱没过家师的威名,从未”
张天昊接话道:“这不就对了吗!回去好好睡一觉,等酒醒了,好好去跟黄秀英道声歉,求个原谅,将她娶进家门得了。人家可是从黄河边上一路追着你南下,撵都撵不走,别活活糟蹋了人家一辈子的情意。”
柳雨裁眼睛一亮,高兴地问道:“你说她还会原谅我吗?”
萧若云笑答道:“你呀,就是不懂女人心,活该孤零零这么些年。你在那‘无情坡’修个庄园落户,人家就在那山坡下修建个草房定居,陪你一住就是十年,寸步不移,不就为了能多看你几眼。”
柳雨裁狐疑道:“那我真的欠她很多了?”
萧若云笑道:“你不欠她很多,只欠她十年美好的时光。今日要是能买坛‘一壶春’回去,陪着她喝了,明日就不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