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闷闷道:“这脚是长在你自己的身上,你既然决定要走,为何还要回来?”赵舒窈此时睁开了眼,笑着说道:“我当然是来向你辞行的!我并不想像上次那样,不告而别!”
这话听在澹台建成的耳朵里,是那样的别扭,澹台建成上前道:“舒窈,其实你还和从前一样,还是喜欢刺激我,是不是?”他将身子朝她靠过去,顷刻间,她的身子便就被她抱住。赵舒窈羞恼道:“澹台建成,你不要这样!你将手放开!”澹台建成看着外面悠悠的天色,殿中也是空无一人,他悲哀笑道:“我知道你要走,我阻拦不得!不过,你总该给我一个临别的纪念才行!不然,我会惆怅好一阵的!”
说完,便将她拥在怀里,对她轻吻了起来。赵舒窈想反抗,无奈澹台建成气力极大,她是半点反抗不得。最终她想着,算了,就让他得逞去罢!反正自己是要走的了!澹台建成将她身子箍紧,对她的吻也是加深了。窗外,依旧是明媚绚烂的天,繁华缀锦的宫殿。二人缱绻了好长时间,澹台建成方才放开了她,噙着泪花说道:“好罢!你若要走,即刻就走!我已经不会挽留!”
她听了他这话,哀哀地看了他好一会,想要把他的整个形貌都镌刻在心里似的,终于,她将衣服整理好,拂好头发,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道:“好,我走了!”说完了,头也不回,就大步走出了殿门。
尘归尘,土归土!
既然一切都不可留,莫如就让她远去!
澹台建成立在空殿之上,面无表情,不发一言,默默看着她远去,以至不见。
大殿之外的赵舒窈,此时已经驾马驶出了皇城,她的眼睛,虽弥着一层水雾,可是神情却不悲戚,反而,看上去是那样的平静!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目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她边驾着汗血宝马,边吟唱着陶渊明的诗歌。
她的心只想快速恢复宁静,到了晚上,待要走过苍山之南的丽水之时,她方觉得自己的心,是沉坠到海底般的疼痛。她对马儿说道:“我放你自由了!你这样的马,还是要回到高原岐国国去,才是自由的!你走吧,我要回乡了,你也回家罢!”
汗血宝马听了她的话,口中便嘶叫了几声,仰天长啸,又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脚,恋恋不舍了一会,看了她几眼,方大步朝前,撒开蹄子,狂奔而去!她在后,微笑着看着马儿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