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番的棋堂依旧照常开着。
风雨无阻。
随着棋堂开着的时间越来越长,积累的顾客倒也多了不少了。
南江城毕竟是南郡第一大城,不少儒生对棋道颇有研究,而且,因为传说中的白玉京之主热爱下棋,所以带动的,大玄神朝的下棋之风颇为浓郁,诞生了不少棋道国手。
偶尔间,陆番的棋堂竟也会满员。
陆番平时喝喝茶,也多了个爱好,就是看棋堂中的顾客们下棋,听着他们的闲聊。
当然,陆番平时也会与顾客们下下棋。
不过,迄今为止,陆番都不曾输过一局棋。
这个消息传出后。
陆番棋堂的名声,倒是越传越甚。
凡人的岁月,就如匆匆流水,一去不复返。
夜深。
棋堂中,幽幽烛火飘摇着。
陆番端坐木轮椅上,如今的他已经初具老态,下巴有胡须垂落,脸上也有皱纹堆叠。
在他的对面,一位年轻的棋客在绞尽脑汁要想通下一步棋的落子位置。
周围围着一大堆的爱棋之人,大家禀住呼吸,观棋不语。
“唉……陆老板的棋艺,小生佩服。”
终于,那年轻的棋客苦笑一声,将拈起的棋子重新放回了棋盒中,道。
陆番捋了捋须。
“险胜一子。”
“收工了收工了……夜已深,大家赶紧回去。”
陆番道。
周围的观棋者,与陆番道别后,谈论着棋局,纷纷离去。
陆番手持烛灯,却是诧异的看着那与他对弈的年轻棋客。
“怎么?你不走?”
“天色已晚,若要下棋,明日再来。”
陆番道。
然而,让陆番诧异的是,那年轻的棋客,竟是跪伏在了陆番的面前。
“陆老板,求您收我为徒!我愿跟随陆老板学棋!”
年轻的棋客咬着牙,道。
陆番哑然失笑,捋了捋胡须:“我这棋艺,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是乡野村夫的棋艺,有什么好学的,你要学,该寻那些棋艺精湛的国手。”
年轻棋客摇了摇头,目光闪烁着精芒:“陆老板的棋艺高深莫测,勿论在下如何落子,陆老板落子间的间隔都分毫不差……甚至,在下至今与陆老板对弈至今,八局棋,每一局棋陆老板皆是赢在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