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刹那,窗户被风吹开,窗外的雨声变得极其悠远。
景黎脑中好一会儿空白一片,从嘴唇传来的触感温温热热,温柔而小心地在他唇瓣上描摹着,试探着。
思绪渐渐回笼,他重新听见了淅沥的雨声,听见自己疯狂鼓噪的心跳,以及消失在耳边那声低沉短促的轻笑。
“现在明白了?”秦昭松开他,眼底那点笑意未散。
“我……”景黎偏过头,声音都有点发颤,“为、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谁知道呢。”秦昭直起身,靠坐在妆镜前,姿态闲适得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或许是看你想事情想得太艰难,找点别的事转移你的注意力吧。”
转移注意力……怎么能用这种方法嘛。
景黎耳根烧得通红,一言不发。秦昭也没有再解释,而是拿起一把梳子帮景黎梳头发。
哪怕在这里生活这么久,景黎还是学不会古人的束发方式,每次都要让秦昭帮他。
木齿梳缓缓穿过发丝,秦昭的动作细致而温柔,一点也没有弄疼他。
景黎悄悄透过铜镜打量秦昭。
唇瓣上还残留着一点点酥麻感,心口被充盈得满满当当,像是吃到了一块想念很久的点心,滋味甜蜜悠长,久久不散。
后者若有所感,忽然抬起头,二人的视线在镜中相撞。
秦昭笑了笑,又低下头:“现在肯告诉我,方才在烦心什么了吗?”
雨势未歇,秦昭与景黎共撑一把油伞走入街巷。
“就是这里。”景黎指了指小巷深处那间简陋的小药铺。
秦昭失忆前大概还懂审讯,把景黎的弱点拿捏得分毫不差,轻而易举就让景黎把今天遇到那位老者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知晓事情经过后,秦昭竟难得表现出些急切,要景黎立即带他来见一见那位老人。
或许是因为地理位置差,药铺门可罗雀,先前见过那名双儿少年坐在门边读书。
听见脚步声,少年抬起头,笑了笑:“是你呀。”
他视线触及景黎身边的秦昭,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开目光,道:“薛爷爷说你们可能会回来,让我在这里等着呢。”
秦昭道:“我想见见那位薛老先生。”
少年将他们引入内堂。
掀开竹帘,那位姓薛的老者躺在内堂唯一一张躺椅上,摇着蒲扇打瞌睡。
少年上前唤他:“薛爷爷?”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