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给旅人休息所用。如今秦昭包下了这条船,自然将那些多余床榻撤去,窗户边摆了张桌案,秦昭就靠在那里看风景。
从江陵府到乡镇这条河两岸风景极好,可惜病秧子能吹风,连甲板都去得,只能在这儿饱饱眼福。
他桌上放着个小茶盅,水正好烧沸,景黎走过去,揭开盖子往里头撒了把茶叶。
“你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秦昭道。
“那是当然,我学了好久呢。”等待茶汤煮好时间,景黎在秦昭对面坐下,“我得多学点这东西,免得以后被你嫌弃。”
秦昭扬眉:“胡说什么?”
“开玩笑嘛。”景黎朝他眨了眨眼,片刻后,倒出两杯茶,“王爷请用茶。”
“……”
秦昭无奈。
或许是因为事先就猜到了,景黎对他身份接受得毫无障碍,种种反应倒让秦昭有适应。
从窗户还能听见甲板上小鱼崽吚吚呀呀欢笑声,似乎玩得正兴起。
秦昭道:“鱼崽是喜欢坐船,我们可以乘船北上。”
“真?”景黎眼睛亮了亮,点头道,“走水路好呀,比马车舒服,马车颠得人浑身都疼。而且我打听过,走水路是不是能比坐马车快一?”
“大约能快个几日的光景。”
这个时代,进京赶考其实是件风险很大的事情。
多人从出生开始就没出过这么远门,对路线不熟悉,加上多地方还没有铺设官道,路上知会遇到多危险。就算论这,还有山匪威胁。
景黎听说过,有拦路劫匪会专挑乡试结束、会试开始前这几个月,打劫进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