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
他边说这话,边领着秦昭一行人进了宅子。
这府宅与秦昭在江陵时住的地方差多大,在京城算是最普通的那类住宅,地理位置更算上好。
这自然是秦昭主要要求的。
他身为介赶考书生,若是住的地方太好,反倒遭人怀疑。事实上,以顾家老爷名送他来京城,又借他住所,已经有些高调了。
“……出门往东走,隔了两条街有个集市,秦先生想买日常用品可以去那儿看看。往北走就是内城的方向,过城内有宵禁,秦先生别走太远,天黑前定要回家。”伙计向他介绍着京城的情况。
秦昭自小就在京城长大,对这里熟得能再熟,唯有他说起宵禁情况时,多问了句:“近来城中守卫变严了?”
京城是本朝都,夜市更是何其繁华,断没有天黑就必须回家的道理。
“您还知道呢,圣上病了,这两个月城中守卫森严,闹得人心惶惶。您进城的时候没见城门的看守都多了吗?”
伙计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都好几个月没上过朝,对外说是风寒,谁信呢?”
妄议朝廷原本是重罪,可所谓法责众,这种坊间的风言风语向来是禁住的。
秦昭来了点兴致,打听道:“若不是风寒,还能是什么缘故?”
“说什么的都有。”伙计道,“有人说圣上得了怪病,还有人说是被人谋害,甚至说恶鬼索命的都有!”
秦昭皱眉,本能觉得妙:“恶鬼?”
“自然是那位摄政王了。”伙计煞有其事,“谁知道那摄政王杀人无数,性情残暴。圣上下旨将其处死,就连牌位都没给人留,敢让其入宗祠。民间都说,那位现在变成了恶鬼,回来找圣上索命呢!”
秦昭:“……”
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