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酒馆大门被一脚踹开,风雪比李长昼一行人还要着急,旋风夹着飞雪抢先一步冲了进去。
“该死!”
“哪个狗娘养的!”
酒馆内骂声一片,显然非常受不了风雪的突然袭击。
在骂声中,李长昼一行人走进去,温暖的灯光洪水一样从正面冲刷在他们身上。
“彭!”走在最后面的人将厚重大门合拢,他们的影子投在上面,显得气势不凡。
这让酒馆内的呵骂声小了一些——当然小得也有限。
李长昼打量酒馆。
非常简单的布置,酒馆最深处正对大门的是前台也是吧台,中间空旷地带全是桌椅,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熊熊燃烧的壁炉。
壁炉旁堆满了木柴,木柴如梁柱一样一直堆到天花板。
眼前的所有客人,排队似的依次选择距离左右两个壁炉最近的木桌,中间与楚汉河界一样分明。
这让李长昼想到一个画面:两个做鱼疗的人面对面,吃死皮的鱼分别聚拢在两人的腿部。
这些人就跟吃死皮的鱼一样,对壁炉紧抱着不放——天气就是如此的冷。
简单环视一圈,没看见李浅夏她们,最后在众人腰间的武器上打量一眼,李长昼收回视线,看向吧台的女人。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侍应生,而是酒馆主人,有着随时可以驱赶客人的气势。
三十来岁,很白,气质成熟,五官漂亮,左眼是死灰色,无神又无声地注视每一位客人。
“下次再踹门,我把你们捆住门口冻成冰凋!”酒馆主人厉声道。
老头迎上去:“来点吃的,住一晚,三间房,走的时候再借个火。”
酒馆主人打量他们,活着的右眼在李长昼身上多看了两眼,嘴里说道:“七个人,十二块坚冰。”
“六个。”
“至少八个!”
“七个。”
“我希望你们下次再来的时候,你已经死了。”酒馆主人说。
老头得意地笑了一下,显然把这句诅咒当成了称赞。
众人也跟开始排队——挑了一张还有空位、距离篝火最近的位置。
老头独自走向吧台,从千层饼一样的衣服里,费劲地取出一个兽袋,从中掏出一把手指头长短的冰块。
“恰好七个。”他将七块坚冰放在桌上。
老板娘将坚冰搂进抽屉,然后丢给老头三把钥匙:“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