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紧接着,刘德也笑了。
李必昌一死,李长昼成了唯一的继承人人选,这车上的人,谁能不笑?连司机都感觉自己要发达。
“对了,爷,”刘德把‘二’字拿掉了,“后天的芍药舞会还办吗?”
“办,当然办。”
“二哥,还是算了。”李碧微劝道,“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李长昼要的就是火上浇油,让李大帅多气几天。
◇
八仙桥,桉发现场。
李兴华坐在上首,看着眼前并排的九具尸体,面无表情的脸上,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着。
“高手。”一长衫老人从尸体边站起身,放下挽起的袖子。
“能看出是谁吗?”李兴华沉声问。
长衫老人目光在龙卷风的脖颈上一扫,扭断脖子的指痕一片模湖(「属性面具」)。
“只能看出是名男性。”长衫老人的目光又一一扫过老万的天灵盖、柳树男的眉心,“力道很强,还有暗器。”
“有认识这样的高手?”
长衫老人摇头。
沉默良久,李大帅脸上的肌肉忽然不再抖动,他冷漠地说:“你今晚去试探一下长昼。”
在这个死了儿子的军阀大帅面前,长衫老人忽然笑了一下:“试探倒是没问题,但如果真是他动的手......”
李大帅脸上的肉又抖了起来,寒声又无奈地道:“教训一顿就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长衫老人回答,“如果真是他干的,以他这样的身手,我恐怕不能留手——当然,我会尽力,但大帅一定要让我试探,必须为这种可能做好准备。”
李大帅眸光闪了又闪。
他忽然全身没了劲一般松懈下来,扶着椅子,略显困难地站了起身。
“算了。”声音疲惫,那个总是精力旺盛,一路从土匪、士兵、军官、司令,当到大帅的男人,此时像是一名被生活磨了一辈子的老人。
李大帅带着人走了,9具尸体也全部被带走。
“师傅,”一名中年男子走到长衫老人身边,低声说,“您觉得会是谁干的?”
“宋氏、赵氏、李长昼,还有一些小势力,都有可能,这谁能猜到。”长衫老人对此浑不在意。
“真有可能是李长昼干的?”
“不太像。”长衫老人说,“要不然没道理会把悬挂在城门上的尸体留着,当然也能是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