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恒星的上空,本该大光明的地方,却有一小块黑斑。
黑斑中的正中央,矗立着一颗流淌清辉的神树,进入一定范围内的光与热,全部被神树吸收了,像是要天地逆转为混沌。
神树下,精气如瀑,杨清岚只用了一会儿,就将提炼天意消耗的法力补充回来。
神树上足有千里的庆云,浩浩荡荡,宛如碧波大湖。
她睁开眼,庆云极速缩小,被纳入两眉之间的泥宫丸。
泥丸宫,其神所居之处。
在她身边,李长昼手拿血肉天意,玩魔方似的扭动着,时不时停下来,绽放神光的双眼仔细打量。
“你做什么?”杨清岚问。
“研究啊。”李长昼放下天意球,转过来看向她的脸上,自然地露出笑容,“你不觉得神奇?天意是这样。”
无数道与理的圆环,不停交织旋转,组成一个的球体。
“康德提出过一个哲学基本概念.......”
“这些哲学家真是什么都懂,但我不信他们连天意都能想明白。”
杨清岚笑了一下,黑发垂落在胸前,勾勒出曲线,温柔中又有一些澹澹的妩媚。
“你上学学到的东西,只是为了考试?平时真的从来没有用上?这些学到的东西,本身是狭隘的,但我们可以举一反三,用在方方面面——康德当然不懂天意,但我可以从康德的哲学角度,去理解天意。”
“嗯嗯嗯,夫人说得有理。”李长昼小指掏了耳朵。
“坐好!”
李长昼双腿盘膝,正襟危坐。
杨清岚敲打手里的如意,像是敲打教鞭。
“【物自身】,也可以说是【自在之物】,这个哲学概念,简单来说,人看到的、感受到的世界,是人体感官的整理,并非世界本身的模样。
“最简单的例子——颜色,狗看不见红色,大多是鸟类能看见四种原色,而人只能看见三原色。”
“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李长昼托起手中的天意,“天意并非是一个球,只是我们感知有限,只能将它认成一个球。”
“这只是一种说法,马克思主义哲学就针对【物自身】提出过批判,认为:人在社会实践中,可从事物的现象进到事物的本质,实现【自在之物】向【为我之物】的转化,这大概就是成就天位的一种哲学上的解释。”
“唔,还挺有意思。”
“有意思?”杨清岚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