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中,酣畅淋漓的一番修炼之后,徐玄这才飞身返回家中。
屋内还闪烁着灯光,待到他回来,一家人长松一口气,面露欣慰神情。
喧闹了一整天,此刻夜深人静,一家四口才有机会在一起叙旧,在昏黄烛光下低声细语,说到关键处,家人目光闪亮,或兴奋或激动,很是温馨。
徐父徐母满脸红光,自豪而快慰,徐惠兰清纯如宝石的眸子,时而一眨不眨,听到徐玄在仙门里的一些所见所闻,充满期冀和向往。
自然,在讲述仙门经历的时候,徐玄把那些惊险艰难的过程,一笔带过,显得轻描淡写。
讲到剿杀血灵盗的时候,徐惠兰噗嗤一笑:“这些血盗真是不知死活,还敢埋伏仙门弟子,最后被剿灭没想到哥哥还是为民除害的英雄。”
只有徐父,面色微微凝重,意味深长望了徐玄一眼。
血灵盗之名,在平华镇一带,可谓是家喻户晓,曾多番有仙士死于剿匪战役中。
可以想象,这样一场剿匪,必然是惨烈的。
而事实上,直到如今,徐玄也没有完全弄清楚,那血灵盗为什么敢去招惹仙门。难道自己上次杀死的叫“曹飞”的血灵盗成员,身份真的非同小可?后来自己把他身上的赃物,扔向靠星羽山的方位,也是怕给杨亩村带来祸端。难不成这血灵盗为了报仇,还真敢截杀仙门弟子,甚至还二次伏击?
当然,此事徐玄无法确定,或许会成为一个永远的悬疑,又或许在未来某一天,能揭开其谜团。
夜深时分,母亲和妹妹先后睡去。
徐父走到院落里,深深望了儿子一眼,面色复杂的道:“你在仙门中的日子,只怕比外面,还要艰险十倍吧。”
望着父亲沧桑的身影,徐玄心头明白,自己在讲述仙门经历的某些掩饰,不可能瞒得过他。
“对,艰险万分,而唯有这样一条路,才能让我踏入真正浩瀚绚丽的修界。”
徐玄目中透着战意和自信,直面与父亲相对。
同时他又安慰道:“不过父亲放心,我此刻已经成为内门弟子,渡过了仙门中最艰险的阶段。”
“那就好。”
徐父微松一口气,以他曾经炼体五六重的高度,见识阅历,自然非同小可。
徐玄目光闪烁间,落到父亲那只瘸腿上,心头终是不忍,仿佛有极大的缺憾。
如今他成为仙门正式弟子,日后前途无量,以前很多无能为力的事,现在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