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进入东宫后,过了中秋和重阳两个节,太子妃都让身边的大宫女亲自送了节令小吃过来。
中秋之后赶上楚怡的生辰,大宫女也又过来了一趟,赏了她一套钗子,还帮太子妃带话道:“殿下说了,楚娘子家里是落了罪,但朝中之事怪不到娘子头上。娘子既进了东宫,就安心过日子,若有什么需要的,便着人去宜春殿回个话。”
——诚然这话有七成只是为说的好听,可也足以表明太子妃的想法了。
楚怡掂量着,在太子妃眼里大概是只要她们不去勾搭太子,她也愿意让大家都好好过日子,给自己博个贤名。她若就这么忍着欺负憋屈地活,有朝一日被揭出来,反倒是给太子妃添堵。
但云诗不这么想,云诗小心翼翼地劝她说:“姐姐还是别了,东宫也好,皇上的后宫也罢,吃哑巴亏的从来不在少数,可也从来没听过这么直愣愣地去告状的。”
“从来如此,便对么?”楚怡拿鲁迅先生的名言反问她。
云诗哑口无言,愣了愣,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楚怡起身就往外走:“我直接去宜春殿。”
书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沈晰读完了这本折子,写了批复,着人送出去交给太傅。
北边,大家听说新来的管事是从太子身边调过来的,都新奇了一阵子。
这事说来也是辛酸,虽然同为东宫的宫人,但宫里等级森严,宫人跟宫人也不一样。对于张济才、周明这样混出头的宦官来说,上头的主子们是大人物,但对于底层根本见不着主子的宫人来说,这些混出头的也已经是大人物了。
是以一时之间,去巴结周明的真不少,有的是想听听太子身边的趣事,更多的是想混个脸熟,为自己的前程谋划一二。
妾侍们也各有各的想法,楚怡是对争宠的事没兴趣,宁可躲在屋子里猫冬。云诗胆子小,打从进了东宫起就什么事都跟着楚怡,看她不动,云诗也不动。
另外两个就不一样了,白氏当天晚上就拿出自己积攒的银子送了过去,廖氏第二天早上也走了一趟,送了钱,还炒了几个下酒的小菜。
楚怡对此内心毫无波澜,但廖氏回来的时候跟她说:“妹子,你添个心眼儿,那个新来的周公公……好像对你有点意见。”
楚怡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个有意见?”
廖氏皱皱眉:“我也……说不好,就是他问了不少关于你的事,但态度吧,瞧着又不算和善。”
——这一点,楚怡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