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众怒。”
皇帝对二人的看法都未予置评,看向沈晰:“太子怎么说?”
一刹之间,沈晰心里想到的是自己与楚怡的对答——“你觉得你大哥楚成,是个什么样的人?”“挺厉害的!”
他上前一揖:“此人毕竟身在牢中,此番闹出的动静虽大,但也不足为惧。依儿臣看,静观其变,看看他还能惹出怎样的事来,也很有趣。”
皇帝听得嗤笑:“太子倒很沉得住气。”微微一顿,又说,“那这事,就暂且交给东宫。人在狱中,杀不杀在你;若有人来赎,放不放也在你。事毕之后,写封折子给朕看。”
重臣间小小的骚动了一阵。
这么个烫手的山芋,就这样被皇帝拿来历练太子了?倒好像也不错。
太子现下年纪还轻,这事办好了,皇帝自会嘉奖;但办砸了,也不过说几句就过去了,比落在别人手里让别人担惊受怕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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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宫,沈晰并未将此事交待给东宫官。他打算亲自办,亲眼瞧瞧这个楚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这件事也没那么急,或者说是急也急不来。他便将事情先搁在了一旁,打算等楚成那边有了新的动静再说。
三月中旬,云诗、廖如茗行完了册礼。虽然只是最末等的奉仪,但到底也是东宫里正经的太子妾了。
一时之间,许多相熟的宫人都去送了贺礼,太子妃、侧妃和先前的两位宝林也都有赏赐送去。
但楚怡没去,不止自己没去,而且云诗差人来请她过去喝茶的时候,她也给推了。
原因很简单,那日她和云诗说话的时候,屋里没别人。
虽说隔墙有耳,但她们被人听壁脚的可能性其实不大,一是因为云诗全然说不上得宠,论身份更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二是宜春殿里的人都是太子妃的人——太子妃的人去害一个太子妃举荐的、且还没能顺利得宠的人……这逻辑不成立嘛!
但太子又明确表示是有人告诉了他,这不就只能是云诗说的么?
“云诗说的”又分为两种情形,一是云诗大嘴巴不小心说漏了,二是云诗故意卖了她。
楚怡认真思考了好几天,觉得对于云诗这样谨小慎微的人来说,出现第一种可能的概率几乎为零,那就只能是第二种。
唉……她还是如此迅速、如此猝不及防地就遇到了姐妹反目的剧情?
真是心累。
可楚怡也没打算明着跟云诗撕。云诗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