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鞋子的时候,织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眼泪都差点给痛出来,她一直呼气一直呼气。
对着空气呼气。
成功脱下来,伤口裂开,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画面当真是触目惊心。
织云放了温水清洗,洗的时候,她差点没被痛得背过气去。
等清洗干净,她先找纱布包扎一下,等会带上现金再出门去医院看看,成破伤风就不好了。
包扎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叩叩叩——
织云随便把纱布系好,撑着起身,一瘸一拐去猫眼看,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她背靠在门上。
不动,也不开门。
叩叩叩——
门被继续敲响。
织云大声问:“你找谁!”
“是我,织织。”
没错,真是寒清让。
他来了。
他终于来了。
赶在这个时候,她刚从王宫的加冕典礼出来。
织云心里有气,气这个男人居然直接跟她断了联系,今天她冒着危险去了加冕大典,刚回来了,他就来了。
所以织云心里怎么能不气?!
她怀疑他,但是种种怀疑又对不上,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和不爽。
“哦,没人。”
她不开门。
“织织。”
门外,他的声音低了些,似有恳求,“是我,我来了。”
“你走错了,这里没有一个叫织织的,请离开。”
叩叩叩——
他再一次敲响们。
“织织,路上中转,耽误了时间,另外去处理了其他的事情,对不起,我来迟了。”
门内。
织云不是一个特别容易心软的人。
至少她一贯这样认为。
但是在寒清让面前,她老是心软,听不得他的半句柔软的话。
打开门。
他站在门外。
手里推着行李箱,身上穿着褐色大衣,身躯颀长,略清瘦,同往常一样。
那双眼睛,星粲的瞳孔,分明是正常的。
看到她开门,寒清让的手,缓缓松开行李箱的拉伸杆,他要走近她时,织云抬手隔开距离:“先生住宿吗?”
“嗯。”他应了声。
织云笑眯了眼睛,“先生是一个人吗?”
“嗯。”他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