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云的睫翼轻轻颤了颤,重复老板娘刚才说的话:“遗孀和未亡人……”
“你觉得这个称呼,合适吗?”老板娘问。
“不合适。”织云瞧着老板娘,笑容苦涩得很,“我和他既没结婚,也不是未婚夫妇,不该是遗孀,也不该是未亡人。”
“也对。”
老板娘点点头,“是我说错了。”
这次织云没有回西华,她和老板娘直接从东江出发去了欧洲藤府。
一路上的织云特别安静,不管老板娘在她面前提起什么,她都丝毫不感兴趣,没有心思听。
老板娘不会知道织云在想什么。
只有织云自己知道。
她在赌一把,或许,她认为寒清让没有死,只不过是幌子而已,就像她当初怀疑陆铮没有去世是一个道理。
所以她在赌。
她是一个从来不在乎赌注的人,因为她有的是钱,她输得起。
可是这次,她很害怕自己会满盘皆输。
一切的一切只能等到了那座水城,她才知道,自己到底赌对了还是堵错了。
*
斯曼图这个季节吹来的风有些过于冷冽,织云受不住那寒风,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多次的记忆中,斯曼图这个国家,似乎春夏秋冬都在寒冷中度过,她不喜欢这里,因为每次来到这里的体验感都不太好。
但与斯曼图相邻的水上城,却完全不一样,那里冬暖夏凉。
是个很好的地方。
看着那片茫茫大海,织云眼前起了一片雾气。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到什么,老板娘把她的手拿了回来,“想什么?”
“试试,能不能触摸到他。”
“谁?”
“他……”
织云逼回眼里的雾气,想要更加清晰的看着维也纳这片海。
身边传来老板娘的声音,“乌苏妲女王葬在这海里,他也想把自己葬在这海里,这海里有什么好的呢,其实吧,主要还是他想守在你身边。”
“别说了。”
织云听不得这些。
一点都听不得。
她的赌注还没揭开,就证明她还没有输,她还有赢的机会,还可以抱着满满的希望,在等一等。
也许,真的会等来好的结果。
说不定,寒清让在对岸等她。
“你到底在想什么?”身边老板娘又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