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有些不解:“以前是怎么用的?”
能让司渊如此在意,还主动问起。
“私设刑堂,排除异己,草菅人命……那里面简直是怨气冲天。”司渊冷笑道。
“呃……”那也没办法,有时候人心坏起来,法律和道德也束缚不住。
叶念往前走着,祠堂慢慢映入眼帘,因为是镇里的一大特色,所以还特地翻新过。
主基调是大红色,看着喜气洋洋的。
不过不像她小时候那样,都可以随意进出玩耍,这会是锁上了大门,门前一片清净。
叶念走近了些,问司渊:“这些怨气,对你有用吗?”
“嗯。”司渊应了声,然后便直接从平安扣中出来,飞身上了祠堂的屋顶。
方才还只是感受,此刻真正看到、听到,司渊冰冷的脸庞上,还是不由浮现出些许,高高在上的怜悯和愤怒。
他伸出手,掌心朝下,随即就闭上了眼,不忍多看。
而肉眼不可见的,红黑色混合的各种戾气怨气,从地面轰然升起,直冲入了他的手心。
伴随着,尖利且不甘的哀嚎。
它们无法做到什么,却仍旧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怨恨着,盘桓着,久久无法离去。
这样,大概对它们而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了。
叶念并看不到什么,只觉得周遭凉的可以,耳旁也有些呼呼风声,掺杂着某些别人听不到的,奇怪声音。
她揉了揉耳朵,尽量调整呼吸,进入半入定状态,不去管这些。
而片刻之后,祠堂里外,就都恢复了往常一般的宁静。
司渊却是一时站着未动,眼睛也不曾睁开,长发和衣袖随风轻轻飘着。
等到祠堂里面有什么微微动了一下之后,他才蓦地睁眼,冷冷盯着那在诸多牌位之后,发着抖的一缕气息。
难怪,这冲天的怨气,论是如何都出不去,伤不到人。
原来还真有祖宗保佑。
司渊没有心情管这个,平复好难得不稳的情绪,又重新回到了叶念身上的平安扣里。
而叶念却是在跟人说话,准确来说,应是对方显然有事要走,但却被叶念一直拉着,说些无聊的话题。
“你看到了什么?”
乍的听到司渊说话,叶念还有些吓一跳,在心里回道:“你好了?她眉心透着点红,很淡,你看得见吗?”
她的眼睛,越发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