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战没什么可担心的,鹰隼大队每一名飞行员的技术水准他都非常的了解,这样的低空低速飞行基本不会形成很大的考验。
最大的威胁其实是能见度。
恶劣天气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能见度受到影响,狂风大雨也好暴风雪也罢。飞行员最怕这个,而发动机最怕的四个因素里,小速度是其中之一。李战最担心的是执行完了这一次任务后,这批即将走到寿命尽头的SU-27战机的发动机是否还有能够拆下来做备份的价值。
他们平时训练极少有在三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之下飞行的。这个速度之下飞行对发动机的损害极大,并且发动机空中停车的几率很高。
飞了半个多小时后总算是进入了能见度稍好一些的区域,这边云层稀疏,差不多要完全落西山的太阳光直直的照过来,被护目镜挡住了这才没有对视线造成很大影响。
迎着夕阳又飞行了二十多分钟,李战和塔台确认了方位后,向左摆头看向左翼的林飞,抬起戴着白色劳保手套的左手做了一个解散编队的手势,又向右摆头看向右翼的陈殿军,抬起戴着白色劳保手套的右手打了一个解散编队的手势。
林飞和陈殿军先后向外侧转弯爬升脱离编队,他们上高度汇合后直接返航北库战训基地,喷洒器会在本场进行拆卸,然后由基地派出运输车给地方农业部门送回去。
李战拉起掉头返回南库场站补充药液,第一段剩下的喷洒任务就都是他的了,因为他距离南库场站最近,所以按照计划他在进行最后一次喷洒的时候,其余战机是已经返航北库战训基地了的。
最后一个架次飞完回到南库场站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出头,天色完全黑了。在完全无光的情况下做长时间超低空低速飞行,旅里只对李战有完全的信任。所谓能者多劳,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李战今天就一口气飞了四个多小时。
才下飞机,全副武装的老熟人袁博宁就笑着迎上来了。
“李大队长!”袁博宁笑着向李战敬礼,随即伸出手。
李战摘下飞行头盔和白色劳保手套,还礼后和袁博宁握手,说,“我每次到南库场站来你都跟着,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这话怎么说,我们经常在南库场站驻训的,这个事情你是知道的。”袁博宁笑着说道。
李战签字把飞机交给苗雨,和袁博宁举步往机关楼走,问,“你们又过来干什么?”
场站太小,不坐通勤车的话步行几分钟就能到塔台,塔台后面就是唯一的二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