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早知道这样,当初她赖着怪老头儿,让他多分她一些紫气就好了!
见叶桃夭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叹气,靳玹思不解的揉揉她的发顶,柔声问:“怎么了,小夭?”
“啊?”叶桃夭回神,仰着小脸儿,冲他灿烂的笑:“我没事,师父!”
叶桃夭灿烂地笑容,就像春日温暖的阳光,将靳玹思心里照的又暖又亮。
他只觉得,此时此刻,是蓝兰去世后,他过的最快活的时刻。
他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驻,停留在这一刻,让他和心爱的女儿,永远像此刻这样,快快乐乐,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
“对了,”他目光下移,落在叶桃夭的左肩上,眉头拧起:“小夭,你肩上的伤怎样了?”
昨晚,蓝野领着那名女医生去给叶桃夭看伤口,他实在不放心,也悄悄跟着去了。
只是,名义上,他只是和叶桃夭没有血缘关系的师父,深夜去一个未婚少女的房间,看少女肩头的伤口,实在不合规矩,他就偷偷的躲在门外偷看。
没人知道,他在门外看到他宝贝女儿肩头的伤时,他有多心痛。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肩头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已,就能让他五脏六腑疼的都拧在一起了,愤怒的恨不得立刻将罪魁祸首揪到眼前,拧断他的脖子,再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就那么在门外直勾勾看着,直到蓝野向叶桃夭告辞,他才匆匆离开,然后一夜未睡。
然后一整夜,脑子都全都是和他的小夭有关的事情。
小夭的一颦一笑。
小夭叫他师父的样子。
小夭磕头给他敬茶,笑盈盈看他的模样。
他为可以认小夭做徒弟而开心兴奋。
为不能认回小夭做他的女儿而伤心失落。
因为小夭肩头上的伤而伤心自责。
为小夭被别人所伤,而仇恨愤怒。
一整晚,他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恼又笑,一会儿开心,一会儿愤怒,就像个精神病晚期的疯子。
直到天快亮了,他又将昨天的事情顺了一遍,然后决定了以后要怎样和叶桃夭相处,一颗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然后,他起床下楼,早早的在客厅里等待他的……女儿!
可以和女儿一起吃早餐,然后还可以和女儿去花园里散散步。
等女儿身体好些了,还可以带女儿去逛街散心买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