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偷猎的分成两种人,一种是靠这个发财的,尤其是那些下套子和药的,特别可恨,候鸟迁徙的时候,一张大网一晚上能粘几百只甚至上千只。剩下的是那种有钱人,基本上能玩的都玩腻了,到了冬天,开着越野车到蒙古草原或者大山里面的,基本上都是去打猎的。
“当然打过,黑瞎子没摸过,鹿和狍子没少打。”
“那狼呢?”我莫名其妙对狼产生了兴趣,尤其是亲眼看到,那个披着棉袄装人的那头狼,现在的社会,还真是这样,野兽越来越像人,人反而越来越像野兽。
刀疤脸苦笑了一下,“遇到过,脸上这道疤就是狼给抓的,在大山里,我宁愿遇到野猪、黑瞎子,也不愿意遇到狼群,那玩意太厉害。”
“你被狼围过?”
刀疤脸点头,“没错,那个时候还年轻,第一次跟着几个猎人上山,开始的时候还挺顺利,弄了几张皮子,不管是什么理由。打猎是造孽,活生生的动物一枪给打死,就是为了那张皮子,而且扒皮的时候一定要趁着猎物还有一口气,当时看着那些幽怨的眼神,真觉得,下辈子肯定要下十八层地狱,后来遇到了狼群,数不清的狼,那几个猎手都死了,当时被狼抓了一下,然后从山坡滚下去捡了一条命,所以,这辈子再也不想遇到狼。”
刀疤脸说完叹了口气,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因为从眉头一直向下的那个疤痕像极了狼的爪子,忍受着刺骨的雪风,我们终于找到了间屋。
那是一间依山而建的木屋,周围都是用圆圆的滚木,一头削尖然后用力钉下去,上面是厚厚的干草,干草上面压了一层白色的雪,随着风不停的往下掉。
“还真有。”
我当时差点没乐出声来,天冷的吓人,呼出去的气很快变成了霜,狗皮帽子的两侧都结了冰溜子,因为白毛风的缘故,这里的温度骤降,差不多有零下二三十度,这种气候,人一定不能停下,无论你怎么困就是不能睡,一旦睡着,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我撒开两条腿往前跑,刀疤脸拎着枪警惕的看着周围,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其实根本不用那么小心,因为地上没有脚印,所以,一定没有人。
我已经冲到了木屋的前面,刀疤脸也跟了上来,木屋的门很厚实,用钉子和绳子把木头紧紧弄在一起,拉的时候发出嘎吱的响声。
随着门打开,顿时一阵暖意迎面扑来,里面的温度应该不高,因为没有风,一下子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走进去,里面横着不少的架子,就像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