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是富善的两个儿子除服的日子。
整个除服仪式庄严而又肃穆,仪式结束之后,富善转身,眼神落在两个儿子身上。
“你们为老太太守丧一年,今天就算圆满了。对于你们今后的差事,我是这样安排的。老二,你脑子简单,还是回京官复原职,做你的二等侍卫。老大,你去黑龙江将军府,咱家的佐领我就交给你了。”
“二十九年,皇上御驾亲征葛尔丹,未能毕功于一役,最近几年必定还有一战!黑龙江兵丁是必然会征召的,你先把兵练起来,到时候好好表现。阿玛老了,以后这个家就要慢慢交到你手上了,你万不可懈怠!”
海金沉声道:“阿玛放心,儿子一定不负阿玛所望。”
富善点点头:“对你,我是放心的。你们这就收拾行装,等任命一到,就各自赴任吧。”
喜塔腊氏柔声道:“祖地偏僻,环境恶劣,大人也就罢了,孩子们却有些受不住,左右他们也除了服(曾孙为曾祖服丧五个月),所幸就跟着你们一起走吧。”
芙苏妮却道:“玛姆,我想留下来,多陪陪乌库妈妈。”
芙苏妮不想这么快离开,一来,她是真的舍不得乌库妈妈,想要多陪陪她。二来,灵境被安置在长白山,这是她的根基,也是她的立足之本,她必须留在此处,方便将灵境开发出来。否则,一个荒凉凉、了无人烟的灵境有个什么用?
富善欣慰的看着她,说:“素日里你乌库妈妈最疼的就是你,你既然有这个心,那就依你,也不枉你乌库妈妈对你的一番疼爱。”
舒穆禄家不缺儿子,独缺女儿,三辈人才出了这个一个女孩儿,一大家子都爱之若命。芙姐儿也是个好的,模样就不说了,那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难得的是性子极好,对长辈孝顺,对兄弟友爱,对奴才也和善得很,简直无一处不好!
富善又看向长孙,丰盛额说:“我和二叔一起回京吧。明年乡试开考,乌库妈妈生前对孙儿寄予厚望,孙儿誓要中举,以慰乌库妈妈在天之灵。”
丰盛额今年十六,已经有了秀才功名。
富善满意的笑:“好!这才是我富善长孙应有的气魄!咱们家尽管是走武将的路子,学问却也不能放下,省得被那些酸儒轻视。”
对于家中的孙儿、孙女,富善的要求截然不同。女孩儿重感情一些是好的,男孩儿却不行,男孩儿更多的应该考虑家族兴衰,而不是沉迷于儿女私情。尤其是承宗的嫡长孙,更是要有一颗坚硬的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