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绾绾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对面的中年妇女是谁,抬手拉了一下萧南风的袖子。
他随之微微下低头,压低声音提醒,语气透着一丝危险的冷凝,“她就是你闹的要死要活的那个前对象的妈,边上那个是他媳妇。”
应绾绾:“……”
忽视他语气中的妒忌,几不可见的眯了一下眸子,哦了一声,拉长尾音,“是婶子啊,这一年没见,我也没认出您来呢,看您的样子,老了有十来岁啊,是日子过得不舒心吗?”
马翠花一听,原本上扬的嘴角阒然一收,正眼打量应绾绾。
当初这个臭丫头被男人从水库捞上来之后,人醒了以后精神就不正常了。
一整天神神叨叨的,加之这蹄子随即就嫁了人,为此她儿子没少埋怨自己。
这会儿看着,这蹄子不仅像是恢复正常了,而且性子也比以前刚硬了。
“个小蹄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说谁老了十岁?”她今年才四十五,加上平时农活做得也少,村里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哪个不羡慕她显年轻?
而且她儿子还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毕业了可是要到机关单位端铁饭碗的,这村里谁见了她不奉承几句?
村长都得给她几分面子呢!
还有这个贱蹄子以前见她,不也规规矩矩的任由她冷嘲热讽不敢回嘴吗?
现在嫁了个没文化当兵的,瞎嘚瑟个啥?
“娘,甭听这个小蹄子瞎说,您年轻着呢。”胡青梅上前安慰,她周围几个妇女也跟上附和。
“小蹄子的,小蹄子的,是骂谁呢?”她眨着一双盈盈秋水般的黑色眸子,一脸无知的问。
“小蹄子当然是骂你的!”说完发现自己着了应绾绾的道,唾了一口,撸起袖子就要过来。
应绾绾嬉笑了一声,提醒道,“婶子,你身强体壮的,如果打伤了我,我爹怕是得去你家里面赖着你啊,到时候你少不了要破费了哦。”
萧清儒在信上提了,原主的家人把原主当作包袱一样甩给了萧南风,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她很有底气的拿对方做挡箭牌。
马翠花一听说会破费,脚步一顿,思量了一番利弊,不甘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放过应绾绾,脚步明显放慢,嘴里叫嚣着威胁,“小蹄子,有本事你站那儿不动。”
八十年代的农村冬季有很多麻雀,路旁有草垛,打粮食时候偶尔会有瘪掉的稻谷壳粘在上面。
麻雀喜欢飞上去找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