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陆昀来寻陆瞻练武,陆瞻陪他走了几招,看到一副想提防他,却又还是要亲近他的陆昀,他蓦然也觉得没那么可憎起来。
倘若在马上做手脚的人是他的父亲,那么陆昀这个异母哥哥下巴豆粉陷害他,这种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苏慕把对替换掉的那批侍卫的审查结果拿回来后,他逐一看完,目光又黯了几分。
所查的十来个侍卫经过复查,还是没有与坠马一案相关的痕迹,这么一来,嫌疑岂非只指向一个人了么?
他手心又开始潮湿,窗外夜色深沉,像一块巨大的磐石压在他心头。
重华去了已有大半日,他知道不会有这么快传消息回来,但这半日的时间却变得无比漫长。
一阵风刮过窗楞,窗门拍打在窗台上,又弹开两下,案上琉璃展中的烛光也跳跃了起来。
四面空气也变得一片死寂,像极了前世杀手露面之前的山垭。
“你先出去。”
他忽而挥挥手。
等苏慕一走,他沉沉吸了口气进胸膛,站起来,走到后窗之下,然后翻窗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