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贵人不知所措,可等了会儿,身上的人又睡着了。
暖暖的安心感,岚琪幸福地笑着,听着玄烨的呼吸声,慢慢也迷糊着又睡过去,可这一觉睡得,不知时辰怎么过,再醒来时,皇帝已不在身边,身上只盖了厚厚的绒毯,她茫然坐起来,外头似乎听见动静,玄烨便进来了。
“你平日在慈宁宫侍奉皇祖母也一定辛苦极了,竟然那么能睡。”玄烨揉着岚琪睡眼惺忪的脸颊,人家渐渐有了笑容,笑得那么甜美,玄烨忍不住亲了一口,在耳畔悠悠说,“这样也好,夜里有足够的精神,足够的时间,做咱们想做的事。”
这样暧昧的一句,直说得德贵人浑身发烫,但也不敢在乾清宫里放肆胡来,赶紧起身洗漱穿戴,眼瞧着该是传晚膳的时分,正惦记着该不该去一趟慈宁宫,太皇太后却派人送来一些菜,让皇帝今晚不必过去请安,玄烨便让传膳,没有正儿八经地摆一大桌,只将祖母送来的,又挑了几样岚琪喜欢吃的,两人就懒散地在炕上对坐着吃饭。
这一晚德贵人自然是留在乾清宫不走了,之后第二天也没有离开,连着两夜内务府都记档存史,宫里妃嫔间自然少不得嫉妒羡慕,且盘算着德贵人的好日子,都说她该传好消息了。
但日子一天天过,除夕前一晚岚琪的月信又如期而至,连布贵人都忍不住失望,她自己却很安乐,而且因身子不方便,一应年节里的庆祝祭奠都不能参加,连晚宴也免了,相比往年陪着一场一场地坐,她难得清闲在钟粹宫。
却是有人见不得她清闲的,玄烨虽然元日就启印重新投身于繁忙的政务,但正月里总相对清闲,岚琪不能出门的几天,他就自己偶尔过来坐坐,哪怕只半个时辰,喝杯茶与她说说话也好。
虽然皇帝翻牌子侍寝,不论是否有记档之事,至少还是雨露均沾,如佟贵妃、温妃、宜嫔等等没有能让她们抱怨的机会,可皇帝宠爱德贵人,比起任何人都喜欢这个女人的事,谁都明明白白看在眼里,哪怕没有被皇帝冷落,也都很难平复心情。
但德贵人若不在慈宁宫和乾清宫,平日里都深居简出安分守己,哪怕在路上遇见谁,高位者恭敬有加,比她低微的也客气亲和,她的娘家又是简简单单一户人家,不是显要的高门大户,也不会参与任何朝廷党派,竟是没有可以让人捉到把柄的地方。
大家更明白,她有太皇太后、皇帝这两个大清国至高无上的人守护,哪怕有短处让人捉,又如何?当初一顿鞭子也不过暂时打下了她的荣光,如今荣光再起,直比往日更耀眼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