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还请你派个小太监来告知我,我做额娘的若什么都不知道,皇上也看不惯。”
李公公自然满口答应,往后做不做另说,走到门外头,惠嫔就已经听见儿子的哭声,还有皇帝凶巴巴地说:“朕杖责你了吗,你哭什么?不是本事大得很,都敢翻墙出去了?”
惠嫔听得心里发颤,深深吸口气,含笑进来,玄烨见她来了也没再继续责骂,惠妃朝皇帝行了礼,便站在一旁,玄烨又生气地责备儿子:“你额娘来了没看见?怎么不行礼,你念书念得糊涂得礼仪规矩都忘了?”
胤禔虽是长子,也不过八岁多,玄烨幼年离宫,八岁已登基做皇帝,经历种种,自认八岁的孩子应该十分懂事。可大阿哥生于安逸,自幼又得太皇太后宠爱,娇生惯养,怎会及得上他父亲当年的心智。刚入书房时还图得新鲜有趣很是乖巧聪明,但渐渐就厌烦了,小小年纪坐不住多久,书房里太傅讲一篇文就要一两个时辰,而他每天只想着拉弓骑马那些事,根本收不住心。
惠嫔见儿子抽抽搭搭着给自己磕头行礼,心里又恨又疼,不敢在皇帝面前胡说什么,不论她如今什么境遇,却从没在皇帝面前有过不谨慎不端庄的时候,稳稳当当地绷着脸上的神情,垂首只等皇帝开口。
“你的性子好,断不会宠溺了这孩子,朕不怪你。”玄烨轻轻叹了一声说,“可他再若有出格的事,闯祸也好胡闹也罢,人家就要指着你说话了。”
惠嫔屈膝在地,紧张地应着:“臣妾知罪,是臣妾没有教导好大阿哥。”
“朕不怪你,但大阿哥不适合再在你身边。”玄烨面色深沉,也似乎不愿狠心做这样的事,然而子不教父之过,他不能放任长子继续这般胡闹对付,眼见得惠嫔的身子颤了颤,也觉得她作为母亲的可怜,可还是狠心说,“大阿哥即日就搬回阿哥所去,没有额娘在身边,自然就少些依赖,这件事朕已经问过皇祖母,皇祖母也觉得妥当,只能委屈你了。”
惠嫔的心都要碎了,耳朵里嗡嗡直响,脑袋一片空白,听见玄烨说“只能委屈你了”,竟是含泪道一句:“臣妾不委屈,一切以大阿哥教养为重,是臣妾溺爱耽误了大阿哥心智长成,皇上和太皇太后不怪罪,臣妾已是深感惶恐。”
可她说完这些话,胤禔就扑在亲娘身边哭,一声声说着:“不要离开额娘,儿臣不要去阿哥所……”
玄烨见不得儿子哭闹,训斥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大阿哥却哭着说要去找太祖母,惠嫔吓得脸色惨白,就差伸手捂住儿子的嘴,奈何胤禔依旧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