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了。”
环春欢喜地笑着:“那天和几个丫头闲话,都说将来若年满离宫,出去怕也找不到好人家了,奴婢问为什么呀,她们说找不到像万岁爷待主子这样对她们的好男人。”
岚琪愣了愣,醒过神来立刻伸手打环春,嗔怪着:“一定是你嘴里说出来的,你啊你啊……”
嬉闹时,外头有客人到,端嫔、布贵人和戴常在来了,进门就听端嫔故意酸溜溜说:“都说昨晚德嫔娘娘去乾清宫侍奉辛苦了,我说咱们别这会儿来,可是她们非要来坐坐,好妹妹你辛苦,该歇着歇着,不必招呼我们。”
岚琪双颊绯红,拉着戴佳氏在一旁坐了,对她说:“端嫔娘娘最不正经,妹妹你最娴静,改日觉得钟粹宫住不下了,就来永和宫住。”
戴佳氏如今也和她们相亲相熟了,跟着玩笑说:“臣妾可不要来永和宫扎眼,万岁爷本来对臣妾还挺客气,若是瞧见臣妾搬来永和宫碍手碍脚,就该讨厌了。”
端嫔得意洋洋地大笑,说戴佳氏果然被她教导的好,岚琪气得要轰她们回去,不让环春给茶吃,但玩笑终归是玩笑,四人坐定了,只听布贵人唏嘘:“是有事儿来告诉你呢,昨晚宜嫔在宁寿宫门前大哭大闹,你也知道吧?”
岚琪点头:“和戴妹妹离开时,她就坐在宁寿宫门前哭,说想抱抱五阿哥,看起来怪可怜的。”
戴佳氏从环春手里接过茶,继续说:“娘娘和臣妾离开后,听说宜嫔娘娘依旧不肯走,在宁寿宫门前撒泼似的,只等里头老嬷嬷出来喝斥,硬是把宜嫔娘娘抬回去了。谁晓得一清早她又来了,那么大的雪跪在雪地里头,求太后娘娘让她进去见见五阿哥,那会儿臣妾正好过去,原是太后说让臣妾和阿哥所的人一起接胤祐回阿哥所,宜嫔娘娘那会儿也该是来接恪靖公主的,可她不仅不领公主走,反跪在门前求。臣妾不敢多留,和阿哥所的人抱着胤祐就走了。”
边上端嫔喝了茶叹气道:“后来她还是不肯走,听说太后一面派人安抚她,一面就有人上报去慈宁宫,太皇太后说她这样大正月里在宁寿宫门前哭很晦气,给太后不吉利,罚她回翊坤宫去闭门思过,今天起连着三日,无论雨雪每天早晨在自家宫门前跪半个时辰反省,现在大概正跪着呢,真是什么脸面都丢尽了,大正月里的,她何必呢。”
“她竟然闹到这地步?”岚琪也觉得不可思议,早年的宜贵人多活泼开朗的一个人,怎么一年一年地下来,越发变得她不认识了,不过这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还是有当初的影子,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