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却一直没忘记她,自然宫里人因此更加嫉妒愤恨,但怪只怪她们讨不得皇帝喜欢,怨不得旁人。
日子转眼就入了腊月,又是一年清静的腊月,岚琪倒乐得清静些好休养,但还是难免一些送往迎来,永和宫里忙不过来时,布贵人就会来帮忙照顾阿哥公主。
端静公主大了不喜欢黏着母亲,并没有来,布贵人哄了小家伙们午睡,在一旁看岚琪应付内务府的人,好半天停当了,她泡了茶送来与岚琪一道用,见她满面疲倦,笑道:“刚才看着你应付那些狡猾的老东西,我都记不起来你从前的样子了,好像你生来就是如此能干精明。”
岚琪笑道:“倒是姐姐不曾变过。”
布贵人摸摸自己的发鬓,开朗地玩笑说:“连容貌都没见老,是不是?”
岚琪笑着点头,布贵人却嗔怪:“孩子们都长大了,我都三十多了。”提起这个,便轻声说,“前日皇上破天荒来了钟粹宫,把我们都吓坏了,万岁爷在屋子里和端嫔姐姐说了好一阵的话,我和戴贵人都猜,该是为了纯禧公主,这眼瞧着奔二十的大姑娘,总留着也不是个事儿。这不知要往哪里嫁去,这两天端嫔姐姐脸上都沉甸甸的。”
“养了十几年的闺女,能舍得吗?”岚琪叹息,“虽说哪怕留到四十岁也愿意,可耽误孩子的婚姻大事和前程,心里更过意不去,做娘的总是两难。”
布贵人则满足地笑道:“能把端静带在身边看着她长大成人,我已经心满意足,不怕她出嫁的那一日,我心里都想好了。”
岚琪赞她:“还是姐姐宽心。”
但布贵人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岚琪,好半天看得岚琪都奇怪了,才突然问:“你呢?到底和四阿哥怎么样了,我知道你心里对什么事都有分寸有把握,可我看着心悬得很,男孩子不比女孩子,再往大了他们更会藏心思,你一向对孩子们很体谅很宽容,怎么不哄哄四阿哥,好端端的还不让他来给你请安。”
岚琪这才露出几分严肃,不是怪姐姐多事,而是道:“姐姐也觉得,我该去哄着他?我可没有不许他来给我请安,只是天冷不要他一清早少睡半个时辰就为了看我一眼,晚上也是怕他一冷一热生了病,我还不够体谅他?”
布贵人见她要生气,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岚琪放下茶碗,显然是生气了,自然不是冲布贵人来的,冷静了半晌后才说:“布姐姐,你也不是处处哄着端静,姑娘不听话的时候,你和端嫔姐姐也会教训吧?”
布贵人点点头,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