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辜负了。
陈常在见贵人不言语,惨惨一笑,继续道:“宫里这样境遇的人,实在太多了,景阳宫的万常在,钟粹宫的两位贵人,就连您也是,而臣妾好歹还陪伴了皇上好一阵子,可是皇上他怎么说抛下我,就真的再也不管了?我听说从前大家都讨厌启祥宫的密贵人,为什么皇上对她还那样在乎,是不是我没有密贵人漂亮,没有她温柔,是我不够好吗?”
觉禅氏心里颤了颤,尴尬地问:“妹妹这些话,难道见一个人问一个?”心中就想,怪不得宫里有传闻,说陈氏害了相思病,这还是深居钟粹宫不出的人,若是在外头晃悠,真要问得人尽皆知?
“只是和臣妾一样境遇的人,臣妾才会问。”陈常在还清醒着,并没有痴傻,欠身告罪,“臣妾叨扰您了。”
刚才一瞬,觉禅氏还觉得陈常在有些许不正常,倒是这会儿冷静的模样,让她觉得可怜了。这种事往往痴缠哭闹讨不得半点同情,冷静的坚强,才会让人心疼。不禁问:“戴贵人她们,都怎么回答你。”
陈常在苦笑:“姐姐们都说不知道,她们没想那么多。”
“那你自己呢?”
“我总在想,皇上还会不会喜欢我,我想去争一争。”陈常在说着却晃晃脑袋,叹息,“可我又想,皇上就是因为我瞒了身孕的事厌恶我,我只是想讨他欢心都如此结果,若再敢争宠,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觉禅氏笑:“妹妹心里既然都明白,又何苦执着,放下吧。”
陈常在期许地望着她问:“贵人姐姐,也放下了?”
两人静默须臾,觉禅氏终于开口道:“我也曾经深深爱着,可是望不见碰不着,连一句话也说不上。但即便如此,心里明白自己深爱着,就足够了。大概我们这辈子,就只能这样默默地自己爱着心里那个人。至于你,大概只能说,谁叫你今生晚来了十几年,下辈子早些到良人身边去,也许就圆满了。”
显然,觉禅氏说的是她对纳兰容若的情,陈常在却误会了,更仿佛遇见知己,一席话听得泪眼婆娑。她就是想,为什么自己对皇帝的情意不被端嫔戴贵人她们承认,甚至歪曲她的用意,她只是爱上了那个男人而已。于是不肯罢休的,哪怕被人嘲笑,也想多问一个人到底她做错什么了,这一刻,自己的情意被肯定,她突然就释怀了。
对于觉禅氏,当年温贵妃一席话,叫她沉浸在爱情被肯定的错觉中迷失了方向,那时候她将温贵妃视为知己,等醒悟过来时,已经沦为她的棋子。如今几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