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俨然便是一个身着常服的禁军了。
杨沅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感觉没有什么疏漏,这才把换下来的衣物装进包袱,依旧背在肩上,钻出了草丛。
远远的,于吉光等人见他从草丛里出来,竟然换了一身禁军衣着,不禁暗自吃惊。
难道这杨沅其实也是皇城司的人?
于吉光大感兴奋,虽然事涉一位金国贵女,情况有些复杂和麻烦,但若破获此案,那也是大大的功劳一件啊。
杨沅赶到“水云间”酒家,一进欢门,就见绯绿帘幕,贴金红纱,栀子灯装饰得厅院廊庑明快繁华。
进得店去,花草盆景、四时花卉,吊窗的花竹,让人进入这酒店,就如走进了一处园林。
杨沅游目四顾间,就有一个女跑堂儿的殷勤地迎了上来。
这女跑堂儿的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娉婷十二三,面目如花,发作丫鬟,月眉细细长长,满脸的青春气息。
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短襦,下沿儿只到髋部,下身系着一条藕青色的素白裆裤,显得甚是干净俐落。
“大官人,你里边请~~”小姑娘唱了个诺,声音脆生生的。
“本官不是来吃酒的,而是来寻人的。”
跑堂儿的小姑娘马上哈腰笑道:“一楼的散客都在这里了,大官人瞧瞧可有你熟识的朋友?
二楼雅间的话,如今正有四桌客人,不过还要请大官人把你朋友说的详细一些,不然小奴家可不敢去打搅客人的酒兴。”
杨沅摇头道:“本官不是来寻在此饮酒的客人,而是要寻你店里的一位酒娘。”
喔~~
跑堂儿的小姑娘露出一抹揶揄的小妩媚。
她凑近杨沅,向他挤了挤眼睛,吃吃笑道:“大官人,你来得太早了呢。
本店的酒娘要到掌灯以后才会来,如今这时辰,只怕是都在家里迟睡未起呢。”
杨沅也知道自己来的早了,不过他连那个女子叫什么都还不知道,正好先向这女小二打听一番。
杨沅便从袖中摸出几文钱塞过去,笑道:“实不相瞒,本官前两日偶然从你家天井两厢的阁楼里边,见到过几位酒娘。
其中有一位姑娘,真是叫人一见倾心呐!
奈何我当时正忙于应酬朋友,没来得及询问那位小娘子的名姓,如今正好先向你打听一下。”
杨沅看见那位酒娘的事,已经是接近两个月之前的事了。
不过都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