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午夜驰马。
等他冲到齐云社的时候,他的心中便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当他提马扬鞭,直接冲进齐云社大门,赶到正在对峙的双方人马面前时,齐云社执事韩佩便怒不可遏地冲了上来。
刘国舅也不理会他的咆哮,淡定地下了马,把马鞭抛给一名皇城卒。
等韩佩的咆哮声停下,他才取出一方手帕,轻轻拭了拭脸颊,淡淡地道:“我皇城司收到消息,附近有金人奸细出没……”
韩佩气得浑身发抖,他们的人已经被弩箭射倒了一片,正在地上哀嚷惨叫呢。
韩执事用颤抖的手指了指满地的人,哆哆嗦嗦地问道:“所以,你皇城司就闯入我齐云社,不由分说便射死射伤这么多人?你……你们就是故意的!我们齐云社可是殿前司的产业,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刘国舅心平气和地道:“谁说我皇城司是故意为之?你觉得这很不可理解吗?”
韩执事咆哮道:“难道我应该理解吗?”
刘商秋斯斯文文地和他讲理:“一個人做出一种举动,取决于三个原因。
第一,他认为什么是该做的。这决定了他会去做什么。
第二,他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这决定了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做。
第三,虽然大家都披着一张人皮,但是每个人的智慧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不理解的事情,也未必就是不合乎情理的。”
刘商秋说完,扭头问道:“谁先动手的?”
袁成举和郭绪之不约而同地举起手来,指着三更杀手们,异口同声地道:“他们,是他们先动的手!”
“伤着咱们的人了么?”
“我们一进来,他们就动手了,砍伤我们好几个兄弟!”
刘商秋转向韩执事,脸色一冷,说道:“你看,我们皇城司的兄弟接到警讯,当然要查,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我们皇城司是禁军中的禁军,执掌宫禁、周庐宿卫、刺探情报、监督百官。
我们要追查金人奸细,难道还要先给伱们齐云社递张拜帖,约好了时间再来?当然不可能啦,这就是我们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做。”
“而你们齐云社呢,不过是个教授他人弓射的会社,竟然不问情由、不辨来人身份,便悍然出手。
对我禁军官兵发动攻击,伤了我皇城司的弟兄,那么我皇城司将士向来犯之敌发起反击,有什么错呢?”
韩执事气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