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入账没有出账可是钱没了的事儿也是常有。
这个钱还真不是官员贪墨了,而是支用的太随意,连账都没做。
这里边有可以走公账的钱,也有南厅自己支用的零散消费,还有逢年过节给南厅属吏从员发放贴补的钱。
尤其是晏通判马上就要走了,前两天还突击给南厅属吏们发了一波福利。
主打的就是一個,我的钱,我花光,继任别想占我便宜。
其实这是官场惯例,那时候又没有离任审计,新到任的官员不想初来乍到就给同僚留下一个太强势的印象,对此通常都会捏着鼻子认了。
亏空嘛,如果数额不大,继任在任期内慢慢补呗。
实在补不齐的话,等继任离任时,再留给他的下一任就是。
他的下一任也会抱着不能初来乍到就不近人情的想法,通常会认账。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亏空数额特别巨大。
这种情况,继任者根本没有办法补上,也很难让他的下一任认账。
这时,继任者才会死活也不“接盘”,宁肯背着不近人情的名头,也要和前任死磕。
而晏丁的亏空数额其实并不巨大。
乔贞听罢缘由便松了口气,说道:“其实晏监州做事一向谨慎,只是他身体不好,经常需要告假歇养。
厅里事务多由属吏们操办,那些胥吏们办事,就不那么讲规矩了,导致账实不清,也就在所难免。”
杨沅道:“这件事,刘监州方才对下官说过了。官场惯例如此,下官也不会独立特行。
只是想必诸位也都清楚,下官受声名所累,就算相公们现在也是看着我的,下官岂敢遗人把柄啊。”
晏丁听了便有些懊恼。
其实屁股不太干净的前任,自家事自己知,都会在交接之前先和继任者私下沟通一番。
继任官认这笔账,那样最好。
继任官嫌“饥荒”太严重不肯全认下来,那他肯让多少,前任补足差额也就是了。
只是晏丁是被杨沅顶了位子,而不是正常到任的迁调,心中难免有气。
尤其是他去的又是国子监,他这种半路出家的学政官,去了那里是做不了教授的,顶多做个内务官,算是半养老了,他就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要是他提前去找杨沅商量,二人核计一个体面的主意出来,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般地步。
“不粘锅”乔贞一听,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