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李师师。
这位李夫人……怕不是胡言乱语的吧?
靖康之变是二十八年前的事了,眼前这位李夫人,却只是二十多岁的一位女郎。
她竟说这字是她收藏于乱世?
如果那时她是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现在也该年过四旬了,怎么可能这般年轻。
只是,言甚是個君子,自然不会冒昧询问人家女子的年龄。
他自己就给李师师找出了答案,别是当年战乱之时,李夫人家中长辈收购的吧?
一家人,自然无分彼此。
本来正事谈完,他们就要走了。
因为李夫人是女人,家里又没有男主人,他们不方便在此用晚餐。
结果,因为忽然发现了米元章的真迹,对书法很感兴趣地言甚就和李师师讨论起来。
二人对书画都有独到的见解,这一交谈,甚是投契。
南风迟见了,目光微微一闪,心中便生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这如天上真凰一般清高孤傲的李夫人,何曾对人假以辞色,如今却和言甚一见如故,不会是看上了他吧?
南风迟现在已经打消了对李师师的妄念。
当日李师师往萧山去拜访,只一见,便让妻子去世以后,一直不曾续弦的南风迟动了心。
这李夫人,实是他生平所见,最有才情、最具风情、姿色之美最是无暇的一个。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南风迟只是稍示倾慕,便知道,这个绝世妖娆,他是没机会得到的。
南风迟便也识趣地收起了妄念,也正因他的这般风度,李师师才和他一直关系融洽。
如今看李夫人对言甚异常的热情,和与他交往时刻意保持距离的表现大不相同,南风迟难免心生酸意。
不过……
想到现在他正中意的那个女子,南风迟又不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那刘婉容,可也是一个世间难觅的美人儿呢。
若只有一副好皮相,以南风迟萧山首富的身家和见识,倒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那刘婉容也是极具才情的一个女子,这就难得了。
更何况,刘婉容还曾是一位皇妃,这身份叫人想想,都有一种禁忌的快感啊。
南风迟呷一口茶,微笑地想,这几日忙于陪言甚四处拜访临安豪贾,一时也腾不出时间来。
待过了元旦,我就该托媒人去刘府正式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