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逼宫”,逼着张宓给她儿子一个交代。
张宓起初还赔着笑脸低声下气地哄劝,可高素莹这一遭也是铁了心,伱不给我一个具体可行的办法,那我也不忍了,立即就在这枢密院中张扬开来,叫你身败名裂。
高素莹作势要出去高喊,恼羞成怒的张宓当了真,情急之下抄起一方砚台,砸在了她的头上。
其实当时高素莹还没死,只是头破血流昏厥了过去。
可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哪懂得那么复杂的事情,见自己母亲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他唯一的反应就是号啕大哭。
这可是张宓的签押房,这孩子一旦哭闹起来引来旁人,那时如何收场?
张宓先是去捂他的嘴,被他咬了一口后一发狠,硬生生把自己亲生骨肉扭断了脖子。
这时再看高素莹还有气息,张宓也就一不作二不休,用砚台又砸了她两下,把她活活砸死了。
高员外对卢承泽垂泪道:“家人寻不到妹妹下落,情急之下报了官。张宓为掩人耳目,求上门来,跪地请罪。
在下思来想去,两家终是姻亲,若是声张开来,妹妹死后还要声名受损,所以……所以……”
卢承泽脸色发青,冷冷笑道:“所以,你就接受了张宓的美意,用你妹子的命,换了两处临安的店铺,以及拿捏了张宓的短处,以后你这亲家对你高家更加的庇护,是么?”
高员外垂首道:“在下只是一时糊涂……”
卢承泽呲牙笑道:“不不不,你可不糊涂,你聪明的很嘞。”
旁边的昆山县令脸色也很难看,他刚刚向卢承泽介绍这位高员外时,还夸他是本地首善来着,这脸被打的……
卢承泽道:“你知胞妹被人逼奸,却不予告发,此谓知情不报。知道胞妹母子被杀,却仍代为隐瞒,更是包庇之罪。跟本官去一趟临安吧。”
高员外大惊失色,颤声道:“被害的……被害的是小民的妹妹和外甥啊,小民是苦主啊。”
卢承泽厉声道:“你说你是苦主,你问问你妹妹还有你外甥,九泉之下的他们,认吗?”
高员外一下子萎顿在地,胯下淌出一滩水来。
卢承泽用手帕掩住鼻子,厌恶地道:“押下去!”
……
高员外被卢承泽带回了临安城。
“枢密院一日现两尸,杨状元两天破大案”的消息,瞬间席卷了全城。
临安的勾栏瓦子又有素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