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受重伤的捕快被人拖了过来。
他们伤的还真是蛮重的,原本坐在肥玉叶左手边的那个捕快,被杨沅一脚便踢断了三根肋骨。
此时他一喘气儿就呕血,向他问话时,更是呕个不停。
坐在杨沅左手边那位,不仅小腿被肥玉叶给一脚踢折了,他的双眼还被肥玉叶的银针射破了眼珠。
此刻银针虽已拔下,他却成了瞎子。
好在,他人虽瞎了,心却未盲,在被拖过来之前,就赶紧把手上那枚戒指摘下,急急藏进了袖袋。此时目不能视,四周情况不明,他可不敢乱扔。
他们两个心里都清楚,咬死了自己是被杨沅偷袭的,那就是因公负伤,如果说出实情,至少也要坐牢。
因此二人面对询问,一口咬死了是杨沅和肥玉叶突然发动袭击,他们随后就遭到了劲弩袭射,这是里应外合,试图越狱。
至于那个中了自己毒针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二人一推二五六,只是辩称不知。
“所以,你这手上的一圈伤痕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瞎子正手舞足蹈,一脸激愤,突然便被木恩扼住了手腕。
他的手被迫举了起来,一根手指上赫然有一圈深深的印痕,隐隐有血丝泛现。
他在囚车上时,戴上毒戒意图暗杀杨沅,却一针磕在杨沅的枷梏上,把毒针折断了,手指也因此勒破了肌肤。
这瞎子听了顿时色变,手?我的手怎么了?
这时他才感觉手指上有隐隐的痛感,之前因为小腿被踢断,痛楚难当,手指上的小小痛感竟被他完全忽略了。
木恩冷冷放开他的手腕,喝道:“搜他的身!”
很快,一枚只微露一小截折断针芒的戒指,从瞎子袖袋中被搜了出来。
韩荐松韩副提举扭头向邢捕头问道:“邢捕头,你们是奉谁之命押运疑犯回衙受审的?”
邢捕头又不傻,事到如今,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慌忙解释道:“卑职等是奉东厅刘通判之命,从临安狱押解疑犯回衙。哦,他们……,他们四人直属东厅,和卑职不一样的。”
韩副提举没有理会他的解释,而是对木恩道:“提举,咱们应该先去临安府,免得那位刘通判做些什么手脚,给咱们后续的查办凭添了麻烦,您觉得呢?”
邢捕头听的心头发冷,刘以观好歹也是临安府衙的二把手啊!
这位的语气,这可是直接就把刘通判当成嫌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