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计划想要将他们分开,却非但没有分开他们,反而是让他们更加相爱。
她痛苦、纠结,如同陷入沼泽里一般,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现在这个消息就如同一把救她的手一般,她怎么会不紧紧地抓住。她死了,她就可以从沼泽里彻底出来了。
安梓俊看着笑的阴冷的母亲紧抿着嘴唇,然后猛地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直直地跪了下来。
他知道,无论他再怎么哀求,母亲都不会心软的,说的再多也只是白费口舌。那么现在他只能赌,赌母亲对他最后的仁慈和母爱到底低到什么程度,赌赢了救周晓白一命,赌不赢他陪着她一起死。
安佳倩早在两个月前就和丈夫移民去了国外,而在北京居住的其他安家人也只剩下了爷爷、大伯和二哥二嫂,爷爷也一直气他,所以对他跪在那里没有半点心软。
倒是大伯和二哥二嫂心疼的很,因为他和老七年纪最小,而上面的都不是大一点半点,从小就宠的厉害。看到他跪在鹅软石的路上,哪能不心疼。但是心疼也没办法,李轻蝉的脾气也是固执的很,无论大伯他们如何劝,李轻蝉就是不松口。她不松口,安梓俊也就不肯起来,说到底,他的固执也多少像极了母亲。
鹅软石本就凹凸不平,现在又是夏末,身上只有一层布,也就相当于直接跪在上面。
一会半会的还行,时间久了可想而知膝盖会有多受罪。安梓俊虽然小的时候受过各种训练,但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里受过这种罪。两个小时过后,膝盖虽没有破层皮,但是估计已经发紫发黑了,疼的像不是自己的,冷汗只从脑门上往下流。直直的身子都在轻颤,可是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有一丝的怯懦。
心疼的安大伯和二哥二嫂当天就离开了安家去了外面住,到底是他们母子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多加干预。但是也见不得他受罪,二哥心疼的眼泪汪汪的,二嫂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安大伯临走前冲李轻蝉吼道:“我看你究竟能有多狠心,外面跪着的,可是你亲生儿子,你身上掉下来的肉。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就比虎还毒吧!”说着朝安克勋腿上踹了一脚,都是他这个没用的弟弟当年热下来的祸事,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其实李轻蝉又何尝不心疼,一直站在窗户前看着他跪着,从日头正盛跪到日落,固执地一口饭一口水都不肯喝。一直到晚上下起了大雨,管家佣人和安克勋几次去劝他回来,他都直愣愣地一动不动,紧紧地抿着嘴唇,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丝,大雨下的浑身都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