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那不妨多等一日,如何?”
柳寒云一脸震惊地抱着筠儿,温婉听着这话,更是惊愕莫名地转头看着季曼。
“行了。”宁钰轩终于开口,声音里却是浓浓的疲惫:“既然能找到接生婆,那就明日再说此事,你们都出去。”
“侯爷…”温婉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出去!”
陌玉侯是真火了,放着棋盘的矮桌都被他掀开丢了过来,吓得一众女眷花容失色,季曼跑得最快,拉着柳寒云,跟兔子一样消失在了门口。
曦儿还留在老和尚的怀里,柳寒云走得是一步三回头,怀里的筠儿也是不停哭着,整个府邸上空的云都是黑压压的。
一个老和尚的几句话,打乱了府里一池旧水。
温婉坐立不安,急得团团转却不知怎么是好。柴房里的苜蓿也是一夜未眠。
季曼安慰了柳寒云,回去却睡得极好,一夜无梦,第二天精神奕奕地起来,先去处理苜蓿的事情。
七出之条,按理当是休弃。可是给侯爷戴了绿帽子,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简单休弃了事。季曼也没讲什么情面,让人绑着李子修和苜蓿两个,连带着一个襁褓,统统送去城外的接天湖沉没。
“真是好狠的心,连孩子都不放过。”
“是啊,孩子还那么小,有什么错?”旁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季曼就当没听见。
“主子。”苜蓿的嗓子已经哑了,被人绑着手拖拽在马车后头,张口喊了这最后一声。
“嗯?”季曼伸出头来看了看她。
“不可以放过福儿么?”苜蓿踉踉跄跄地走着,带着恳求的眼神看了季曼一眼。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每个死到临头的人,都是因为已经再也得不到什么了,人性里的贪欲被遏制,才会显露出被掩盖的善良与人知。
季曼摇了摇头:“侯爷的命令,现在没有办法违抗。”
换做温婉来处理这件事,一定会苦苦哀求侯爷放过这三个人,让他们一家三口隐姓埋名生存下去。
可是季曼觉得自己大概是比较心狠手辣,苜蓿这样的人,也就在临死前会有良知。要是善良地放了她,她估计还会寻仇。
绑了石头,季曼将襁褓抱过去,塞在了苜蓿与李子修之间。
周围的百姓有骂奸夫不要脸的,更也有说聂桑榆恶毒的。只有李子修在季曼把襁褓塞进他怀里绑好的时候,带着万分感激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