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就知道自己这边强闯血侍防线的动静肯定会把王城的人引出来——毕竟那王城就是紧挨着先祖洪炉第一入口的,只是他没想到第一个跑出来的竟然是威利。『≤『≤,
事实上威利并不是听到血侍们拉响警报才跑了过来,他在和郝仁一行分开之后没多久便摆脱了薇薇安留下的血魔法影响,这个年轻人虽然懦弱而优柔寡断,但他至少不傻,回去之后稍微一琢磨便意识到自己的新朋友们要去干些不得了的大事,所以他立刻便跑到城堡里通知了奥罗学士,随后便一个人跑了出来。而在半路上,血侍们拉响警报惊动了王城一侧的士兵,威利才跟这些士兵阴差阳错地汇合到一起。
这位年轻的贵族私生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在看到那些东倒西歪的血侍时,他一下子被惊的差点忘了怎么呼吸:“这……你们这是干什么?!”
郝仁本来已经准备走进大门了,但在看到威利跑来的时候他还是停下脚步,决定给这个年轻人留下几句话。他略有点头疼地揉着额角:“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么?”
“你们要破坏禁地?!”威利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虽然觉得自己新认识的这班朋友有些古怪,但他本能地没有把这些人当成坏人——在这个世界的土著眼中,强闯先祖洪炉便是大逆不道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们不是破坏,”郝仁看着威利的眼睛,一边顺手把身边最后一个想爬起来的血侍战士拍晕过去,“我们想拯救它——这中间过程复杂,三两句话解释不清,你只要知道一点。这先祖洪炉正面临生死关头,它有严重故障,而我们或许有修复这个设施的办法。”
“你们会毁了一切!”威利身边一名像是贵族的中年人大声喊道,“先祖洪炉是神赐之物,它永恒不灭,也不需要什么修复!立刻从那地方离开。然后接受神圣的审判,如果先祖愿意宽恕你们,你们还能保下一命!”
郝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的视线还是落在威利身上。这个年轻人的眼神正陷于挣扎之中,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让他认为眼前这些人的举动是离经叛道,但郝仁提到的“故障”和“修复”二字却让他心头泛起涟漪。在那些古老的书籍中,在奥罗学士提起的那些离奇故事里,威利隐隐约约记着有类似的字眼出现过,尽管这个世界的主流声音总是把那些故事视作异端邪说。可威利却对它们非常着迷:这个年轻人有着这个世界大多数人不具备的好奇心和接受能力,而这恰好是他不讨人喜欢的原因之一。
郝仁微笑起来:“威利,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