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候都更清醒冷静,他深知人们的疑虑和怀疑,甚至有人会在背后窃窃私语他疯魔了。
如果没有看见安诺拉在舞会上的那一瞥,他或许也会以为他已经疯了。
安诺拉若不是诺拉,她没有理由对着于她而言是个陌生人的罗杰露出那样杀气腾腾的眼神,联想到她的冷漠,她的敬而远之,一个想法渐渐在罗杰的脑海中成型。
罗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通了格利特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就接通了,听筒里穿来阵阵风声,应该是格利特还在回家的路上。
“你相信我吗?”
“罗杰……”
“你相
信我吗?”罗杰的声音很平静。
格利特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知罗杰的执拗,他临走时把话都说到那种份上了,实在无法再劝。
“格利特,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还是需要你帮我一个忙。”罗杰的语气不似以往的冷漠强硬,听上去格外真诚。
格利特沉默了很久,听筒里只剩下猎猎风声,他回头看了眼后座上那两个未拆封的文件袋,长呼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
“等我。”
驾车掉头,飞驰回罗杰的庄园。
他们生在王族几乎从出生开始就见惯了各色厮杀,早习惯了将自己裹在冷漠的壳子里,除了格利特没有人知道罗杰为什么对诺拉这么执着。
即使他说出来世人听了多半也只会嗤之以鼻,可事实就是那样,那个扛着枪炮愿意为了陌生人犯险的女孩子,带着杀气在罗杰坚硬的壳上磕出一道裂痕,让他觉得温暖。
格利特径直上了三楼,罗杰果然在藤椅上躺着,他合着眼,神色很平静,并不像格利特想得那样,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格利特将手中的文件袋扔给罗杰,在他身边的藤椅上学他的样子躺下,两条大长腿随意地交叠着,他摸摸还隐隐作痛的左颊,忍不住抱怨:“你还真是一点没客气。”
罗杰缓缓地睁开眼,慢条斯理地拆开文件袋,边拆边问:“这是什么?”
“炸弹!”格利特没好气的翻个白眼道,“一份是安诺拉的调查报告,一份是诺拉·吉尔吉德的调查报告。”
罗杰从袋子里抽出一沓厚厚的文件,草草扫了两眼,这份关于诺拉·吉尔吉德的文件他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心里都快倒背如流了。
另一份关于安诺拉的报告相比之下就薄了不少,她幼年的记录很少也很平淡,家族在她十几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