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习惯是林安从毛大宝的那几个狐朋狗友那里得来的,毛大宝没有其他的收入,靠的就是这些欠他钱人的利息。村子里不少人都向他借过钱,为了收债的时候方便,毛大宝的单子都是照着村子人住处从村头一直排到村尾这样顺序的。
毛勇就住在村尾,按照房屋的位置,如果他曾经像毛大宝借过钱,那么他的债务单子,应该是最后一张。
恰巧林安查看那些账单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一摞债务单子最后一张背后,有些许印泥还有笔墨的痕迹,照理说后面应该还有一张才是。而很不凑巧的是,最后一张偏偏就是毛勇家前面的那户,那一家就借了毛大宝的钱,按这个顺序排下来,最后一张只能是毛勇的。
也是因为这个细节,她才会怀疑到毛勇身上。
有了怀疑,再仔细想想,说到底论对药物最熟悉最会下毒的,毛勇可比村长合适多了。
这句话一出来,毛勇的神色立马便有些慌张了,“你说什么我压根就听不懂。”
“等等,毛大夫似乎是欠了毛大宝的钱。”
毛勇不承认,一旁却还有其他人是知道的,“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毛大夫,你当初要买些药材种在自家药田里的时候,是不是找毛大宝借钱来着?”
“瞧,人证都出来了,毛大夫,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村子里有那么多的人,做的那些事情总是会有人看见,想瞒是瞒不住的。
毛大宝狐朋狗友中的一个也开了口,“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我好像真听大宝提起过这么一嘴,似乎毛勇是借过他的钱,但具体多少还没还我就不知道了。”
“行了,你们不必说了,我承认。”毛勇知道这件事情上是瞒不过去的,也只得点了点头,“我确实是借过他的钱,不过那钱我还了,所以这债务单子我也拿回来了。林娘子,你的这些证据只能证明我借过毛大宝的钱,根本就不能证明是我杀了人才把这钱给拿回来的。你想要为云姑脱罪,也犯不着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便把罪行都推到别人身上吧。”
“那我问你,毛大宝出事的那一天中午,你在做什么?”
“我就在自家屋子里。”
“你有没有见过他?”
“没有,那一天我都没有见过他。卷云草从下毒到毒发就那么几个时辰,你总不能说是我之前下了毒,等到那一天才毒发的吧,下毒之人那天必然见过毛大宝,他没有向别人告发,更没有什么异样,如此看来,应该是熟悉的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