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动!
这样阴鸷的杀气,无疑令人不寒而栗,哪怕唐栩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此刻还是免不得乱了方寸。
以她对白晏礼的了解,这个男人从来不是那种不冷静、不理智的人。
而事实上……
男人的俊脸上确实没有表露出什么特别愤怒的表情,甚而自始至终都冷漠得像是一块没有温度的冰。
面对唐栩栩的阻拦和质问,白晏礼也只是用一种堪称冷静的口吻,淡淡道。
“让开。”
眼见着白晏礼笔直走到床边,颀长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床头,于冷冽的气息间投落下浅浅的暗影,仿若一层翻滚着电闪雷鸣的乌云笼罩在头顶,充满着威慑和压迫。
唐栩栩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那把枪,显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让开。
便就冷冷地反诘道。
“怎么?要是我不让的话,你是不是打算连我也一并打死?”
白晏礼阴沉着眸色,金丝边框的眼镜下,深眸晦暗如海,倒映着眼前大床上的一幕。
看着唐栩栩衣不蔽体地坐在床上,张开双臂紧紧护在同样赤身裸丨体的白牧野身前,一副要跟他同生共死的样子,白晏礼不禁眯了眯眸子,缓缓收拢修长的五指,一寸寸攥紧了手枪。
指节随之逐渐泛白,用力得仿佛要将整把手枪捏断。
薄唇如刀削,再开口,声音寒鸷至极,好似就连声音都染上了凛冽的刀风。
“你以为我不敢?”
听到这几个字,唐栩栩先是微微一愣。
尔后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风情万种……明媚得好似被清晨第一束曦光照耀的向日葵,灿烂得近乎耀眼。
“没有啊,我没那么以为……你当然是敢的,反正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宠,高兴的时候逗弄两下,不高兴了就一脚踢开,噢……还不会踢远,拿条链子锁着,等什么时候来了兴致又可以继续玩弄……”
剔着眉梢,唐栩栩冷冷淡淡地嘲讽着,语气中并没有多少自怜自艾,只是在寡淡地阐述事实。
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讲一个并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对上男人阴戾的视线,她也并不惧怕。
哪怕他手里握着的那把枪,枪口正对着自己,倘若稍一不小心走了火,就会直接打爆她的脑袋!
她也已经没有丝毫闪避退开的意思,依旧紧紧挡在白牧野的身前,不让白晏礼继续伤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