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沉睡之际,呓语着从唇瓣中低低唤了一声。
“……晏礼……”
闻言,白晏礼不由蓦地怔了怔。
像是从来都没有奢想过,她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叫自己的名字。
那种感觉,便像是心尖窜过了一道细微的电流,随后在一片冰冻着的湖面上,缓缓开出了绚烂的花……一点一点,往四周蔓延,直至开满了漫山遍野。
“嗯……我在。”
俯下身,白晏礼微微弯起嘴角,贴着唐栩栩光洁的额头,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感觉到她的呼吸细微地弥漫在鼻息,带着熟悉的香气,撩人心弦。
白晏礼不由滑了滑喉结。
终究还是没忍住,轻拥起她娇软的身子,低头覆上了那两片娇嫩的唇瓣。
一个温柔缠绵的吻,带着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想要更深入地索求她口中的甘醇甜美,又生怕不小心弄醒了她,惹她恼怒,明知自己不该如此贪恋渴求,却又舍不得那么快松开。
到最后,所有的深情缱绻,全都化作了男人喉心的一声低唤。
“栩栩……”
…
那晚之后,接下来连着几天,白晏礼都留在了唐栩栩的房里。
一开始,唐栩栩显然并不接受。
可每每她想把他赶回自己的房间,孩子总是哭得比白日里更大声,仿佛在要挟她似的。
对此,唐栩栩又好气又无奈,不得已之下……总归是心疼孩子多些,便只得作罢,就那么由着白晏礼全权接手了照顾孩子的活计,当起了全职奶爸,把孩子哄得服服帖帖的。
顺带着,也把她哄得服服帖帖的,叫她挑不出一丝错来,对他完全没了脾气。
过了一阵子,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趋于缓和,隐隐有冰消雪融的预兆,苏妍那边也结了案,以绑架罪、杀人未遂罪,以及之前的逃逸罪等等……数罪并罚,判了个无期徒刑,差不多是要在监狱里头呆上一辈子。
判刑的那天,唐栩栩没有去庭审,白晏礼也没有去。
倒是白牧野去凑了个热闹。
完了,还不怀好意地捎了件东西回来,说是要给白晏礼。
结果东西还没递到白晏礼的面前,只露了个边角,白晏礼就冷下了脸色,连瞧也没有瞧上一眼,就沉着声调打断了白牧野的话。
“扔了!”
两个字,从男人冰薄的唇瓣中冷冷吐出,不带一丝温情,甚至还有那么几分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