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以预料。”
冯雨槐眼中淌出泪水:“所以你已经盯了我好久了,直到今天我遇到危险,才出手救下我的命,如此便遵循了傀母的公平?”
葛清明很欣慰冯雨槐终于领会了公平的真谛。
他攥住刀,一把划开后者的胸膛,喷溅的鲜血滋了他一脸,他却毫不眨眼,欣赏暴露在空气里血肉模糊的脏器,宛若在注视一件尚未成型的绝美艺术品。
“多么完美的宿体雏形啊,就只差傀母恩赐的种子了。”
葛清明的声音中充满了狂热的激情,他用染满鲜血的手,他小心翼翼地从肩头取下那个布娃娃,手法熟练地拽开了那只已经脱线的眼睛。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然真的从中取出了一颗长满触手的奇异眼球,它就像是一颗等待播种的种子。
葛清明轻轻托着那颗眼球——或者更应该称之为种子,在冯雨槐惊恐万分的目光中,一点点塞入进了她的胸膛里。
“赞美伟大的傀母,被选中的宿主候选啊,拼命的的成长吧。”
“以你的肉身为摇篮,用死亡和哀嚎来取悦傀母,用同类的尸体和鲜血来灌溉孕育在体内的种子。”
“击败同为候选者的他们,成为最后的唯一,期待那最后一日的到来,傀母将从你的体内破种而出,带着无上的力量,降临这片永夜的世界!”
葛清明双手高举,跪倒在地上,嘴里高昂的念诵着伟大的祭语。
而那只拽开线的布娃娃,则发出了诡异的女童声,蹦跳着爬上血淋淋的铁床,踩出一个个小巧的血脚丫子印,最终坐在了冯雨槐的额头上。
冯雨槐双眸无神,满眼惶恐呆滞,随着那颗种子的寄生,她脑海中骤然多出了许多血腥而恐怖的教诲,宛若梦魇般挥之不去。
她以往希冀的美好光明,一瞬间,就被那无尽的恐怖所淹没了。
“杀人,我必须不停地杀人才能灌溉体内的种子,否则,我会被种子吸成人干。”
“可一旦开始杀人,我就是真正堕落入邪恶深渊,一旦暴露,我将被通缉被逮捕,我将永远藏在臭水沟似的黑暗里。”
“而就算,我能不暴露,一直灌溉种子直到功成,傀母便会吞噬我的一切,破体而出!”
冯雨槐彻底绝望,她发现,眼前的三条路,无论她选哪一条,最终都是死路一条。
最恐怖是,哪怕她现在自杀都晚了,她额头上的布娃娃会接管操控她的遗体,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冯雨槐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