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的惨嚎声逐渐变得微弱,他的身体无力地垂下,而那只被缝纫机针头残忍固定的手,仍在微微颤抖。
鲜血沿着机器的边缘滴落,与冰冷的地面接触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啪嗒”。
陈芽漠然却认真的依旧在缝纫衣服,脚下的踏板不为所动的“啪嗒”作响。
啪嗒!
啪嗒!
啪嗒……
两种声音似乎融为了一体。
袁大彪的凶狠并未因李老头的惨叫而有所收敛,他的嘴角甚至挂上了一丝满意的狞笑。
他环视四周,那眼神像是在警告其他囚犯,任何的懈怠和反抗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都给我好好干!”袁大彪的声音在车间内回荡,“都别给我偷懒,谁要是让我发现手脚不麻利,这就是下场!”
稍作停顿后,袁大彪的面容突然转变,嘴角扯出了另一个更加虚伪的笑意,语气变得柔和起来,仿佛是在安抚受惊的羔羊。
“大家也不用害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假惺惺的关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毕竟,要是有人偷奸耍滑少干一些,那其他人不就得替他多干一些吗,我身为车间组长,可不能让大伙吃亏,你们说对吧。”
车间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但在袁大彪凶恶的逼视下,一众囚犯都默默低头,麻木的踩着缝纫机。
袁大彪非常满意,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
他这才大步走到陈芽旁边,双手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哐当震响:“你刚才说什么,让我动作轻点,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随着他这一拍,陈芽身边的缝纫机也跟着轻轻晃动了一下,那原本平直的针脚在这一刻变得歪斜,衣服上随即出现了一条不规则的白色线条。
陈芽轻轻放下了踩动缝纫机的双脚,他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显露出几分困惑和不解。
他缓缓抬头,目光坦诚而坚定,与袁大彪那瞪得滚圆、充满怒气的眼珠对视,然后他认真而平静的说道:
“组长,不是伱要求我们认真做事吗,那你为什么要打扰我工作呢,这件衣服就差一点就能完工计件了,现在被你毁了,这该怪谁呢?”
袁大彪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铁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对方给出的回答实在是令他难以反驳。
袁大彪的脸扭曲着,露出了一副龇牙咧嘴的凶相:“你这是在顶撞我?”
陈芽的眼神坚定,语气平静:“我只是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