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姑娘说话。”杜姨娘说,“就这样锁住院子,生生地锁一两年,待放出来,从前性子多跳脱的姑娘,都沉稳淑静,不声不响了。”
林嘉给吓着了:“一两年?”
“是啊。”杜姨娘也觉得可怕,“要把我关一两年没人跟我说话,我还不得疯了。”
林嘉肯定地说:“你那么爱说话,一定会疯的。”
杜姨娘:“啧。等你出嫁前,我也把你锁起来。哼哼~”
林嘉笑啐她。
那都是高门大户的规矩,小门小户哪有这许多规矩。
说公公媳妇该避嫌,那三间毛坯房的小户人家,还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儿媳妇还得给公婆倒尿倒屎的。
九月十三一大早,肖氏打开了肖晴娘房门的锁头,进去说:“换个衣裳,我们去族学里看看虎官儿去。”
林嘉和杜姨娘说关起来一定会疯,当真是。
肖晴娘被关得脑子都混沌了,乍一听说要带她出去,竟浑浑噩噩连高兴都不会了。见着肖氏,脑子反应出来的竟是那天她狰狞的面孔。不由地缩了缩身子。
杀女儿家的性子,一把大铁锁,一个封闭的房间,一段无人说话的日子,最管用了。
肖晴娘换了衣裳,篦了头发,跟着肖氏出来。
肖氏却跟凌家借了车,还有一个有点眼熟的婆子跟着。
肖晴娘想了想,认出来她是老太太跟前徐妈妈身边使唤的人。
今天去族学带她去做什么?为什么又跟着这个婆子?虽满腹疑窦,肖晴娘也不敢问,甚至隐隐有些恐惧的猜想。
那婆子与她们二人同坐一车,一路上笑眯眯打量肖晴娘,笑着跟肖氏搭话:“一段日子不见,姑娘出落得愈发好看了。”
肖氏斜了肖晴娘一眼。
肖晴娘瘦了一大圈,下巴尖尖,眼窝凹陷。突然间就成熟了好几分,隐隐有了些女人婉约的味道。
肖氏别过脸去。
从金陵尚书府到城外的凌氏族人聚居之地,坐车要一个时辰的时间。肖晴娘腿都麻了的时候,终于到了。
这地方她一直只听说,没来过。肖氏其实也没来过。给学里的先生四时年节地走礼,都是肖氏准备好,让肖霖自己带过去的。
两个人跟着婆子先去见了个胖墩墩的妇人。妇人打量了肖晴娘一番,笑着点了点头。
肖晴娘垂头瑟缩,心里的猜想越发肯定了。
母女俩跟着这妇人去了一间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