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感觉到是开道的好东西。
待到了六房,虽然丫头和六房的管事妈妈很熟,这么大早就过来派活,对方依然很不高兴。
谁愿意大清早就忙啊。
林嘉过去握住了那妈妈的手:“劳累妈妈了。”
一把钱就这么传递了过去。
妈妈顺滑无比地就把钱塞进了怀里,脸上便有了笑:“真是个孝顺的,你别着急,这就派人去外院传话。”
因请郎中这个事,内宅的人没法直接去做,还是要通知给外院的人,由外院的人去办的。
外院就是想去塞钱也够不着。
到这里,林嘉能主动的路就走到头了。
她根本没意识到,其实这时候她要是提出要求跟着去传话的丫头一起去外院,再要求跟着外院的人一起去请郎中,也是可以的。
因为她是谁?她根本不是哪房的千金闺秀。
从前她出不去是因为没有对牌,如今出外院的对牌派发了,她要想跟着出去,仆妇根本不会拦她。
但林嘉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对她来说,当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脚步最远就只能止于二门了。
她被养在深宅内院太久,又不像十三娘那样,即便是“偷溜出去”其实也是丫头婆子一堆人跟随。林嘉已经习惯了规规矩矩地守在内宅里。
就像杜姨娘一样。
郎中上午来到了。
外院领到二门,二门的人领到六房,六房的人领到三房,三房派了个婆子领着来了小院。
外男入内院这等情况,定然是要婆子看着的,年轻丫鬟也是靠不住的。
果然就是风寒。
其实猜也猜得到,只是需要大夫给开药方。
大夫挥毫泼墨,刷刷刷地就把药方写出来了。
林嘉十分惴惴,因为那郎中颌下虽留着短髭,但怎么看都觉得年轻。看病这种事,当然是白眉毛白胡子老郎中让人放心。
林嘉悄悄拽了那婆子到旁边问:“夫人们也是这位郎中给看吗?”
婆子骇笑:“真敢想!”
“主子们看病,要么是回春堂的董郎中,要么是杏和堂的李郎中,要么是归仁堂的马郎中。哪个不是问诊费二两银子起步的。咱家给主子看病,又岂能只付个问诊费。加上打赏,至少得给个五两。”她道,“姨娘们就别想这个了,有人来给看就不错了。像我们这种老骨头,一说病,立刻就给挪到外面去了。谁个还出钱给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