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找一间帐篷,擦了个澡。
士兵们路上跳进河里就洗了,她们女子却没办法。身上有汗有血,只能忍着。
为了节省时间,在这里也不敢沐浴,匆匆擦了一番,已经觉得舒服了很多。
又换了部落里交换来的衣服,比她们自己的衣服更方便骑马。
林嘉好奇问:“拿什么换的?”
深夜逃亡,大家都空着手。
季白道:“原是为着那个事,准备了金叶子,交给了安排好的那几个人,以防路上万一。他们几个怕丢了,干脆都缝进衣服里面,贴身穿着。”
所谓那个事,就是林嘉死遁的事。没想到用到这里。
凌昭来了,问:“你那块锁片可还在?”
林嘉从衣领中扯出来:“在呢,怎了?”
凌昭道:“给我吧。”
他说:“我的给你了,你的也给我。我也带在身上,或许殿下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庇佑我一下。”
说的是淑宁。
听着像是个劫后余生的玩笑。
世间物都是身外物,只有这两块锁片对林嘉还有些意义。
她便解下了淑宁留给她的那一块给凌昭放在手心里:“好,我戴你的,你戴我的。”
凌昭一笑,握住手心里的锁片,转身出去了。
脱离了没有味道的烤肉,众人又走了两日,在一处地方停下。
林嘉问:“不到修整的时间吧?为何停在这里。”
凌昭看着她,终于说了实话:“因为我和你,要在这里分开。”
林嘉愣住。
凌昭道:“嘉嘉,我需要你为我做几件事。”
“第一件,我给你四十兵丁,再给你二十护卫,季白和马姑姑都给你,你东归。往甘肃镇去,钱振堂行辕在甘州卫,你去找他,把我的信带给他。我信中写明了疏勒情况。”
“如今疏勒内战,于大周正是好时机。趁此时出击,定能重挫疏勒,便不能一鼓作气灭之,也能改变西疆局势。于大周有百利而无一害。”
“第二件,信芳在甘州卫,原是等着接应你,如今正好。第二封信,你交给他,令他即刻赶回京城,呈给太子。”
“因西疆,从先太后时便一直以安抚绥靖为主。钱振堂恐无胆量把握战机。我的信直接呈给太子,若太子能说服陛下,或许还能赶得上。”
“第三件,我料钱振堂无胆。或他有胆,我亦担心西疆兵力。又实是不甘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