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爆炸声,炸的尘土飞扬,直冒黑烟。
在这关外的旷野上,便是离得几里远的北蛮军队,也能听得响声。
吐吉可汗为之一震,脸上有些抽搐,道:“如此卑鄙?竟有埋伏?”
耽搁不得,吐吉可汗迅速传令前军,入关后小心谨慎,而自己也飞速赶往阵前,瞧一瞧关内是什么模样。
一入关,便见得一地的伤员伤马,在地上瘫倒着,口中哀嚎。
“阿剌平章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吐吉可汗大怒。
“可汗,这陈瑞文在城中埋了火药,只要触碰了这根线,就能激发机关。”
阿剌平章捏着一根线,来到吐吉可汗的马前,又解释道:“方才我的部下弄清了是怎么回事。这外关和内关之间,到处有此类细线的存在,一根线能激发一处爆炸或者多处。马匹或许能轻松越过,避开损伤,而且骑兵甲胄更好,能抵挡住冲击,但人在不经意间就中招了。”
紫荆关分内关和外关,之间相距一里不到。
根据阿剌平章的话来说,在这一里不到的距离,可能到处都埋藏着火药,如果一根根线的去查,便是查的再谨慎,一旦有疏漏,都会造成减员。
吐吉可汗将线丢在地上,皱眉问道:“伤亡了多少人?”
阿剌平章也心疼的厉害,这都是他的兵,“伤了五百余,死了百余人。这火药炸开的伤害有限,能刮伤步兵,炸死者是在少数,但引得马匹受惊,踩踏中误伤了不少人。”
敌人还没见到,就吃了亏,这是吐吉可汗最不能忍受的。
望了望内关的城墙,吐吉可汗道:“放马匹牲畜探路,将这几里地的火药探出来,再令步兵攀登内关城墙,仔细查探一下内关的门后,是不是还有火药埋藏。”
念起之前得到的消息,京城往紫荆关运送了七车火药,如此大的数目,再看这似风平浪静的紫荆关,不免令杜恪心惊。
吐吉可汗怒视着场间惨状,问道:“杜恪,你可见过之前大昌朝如此使用过火药?”
杜恪摇了摇头,“闻所未闻,多半是岳凌的手笔。”
吐吉可汗眉间一紧,道:“京城里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过了紫荆关立即去信责问。”
“是。”
牲畜被引进关,为北蛮士兵踏出了一条路后,便有步兵继续贴近内城墙,如攻打外关故事。但此次需要攀登城墙,有前一次的火药爆炸,步兵们也不敢大意,忙上城头,去检查关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