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之地,水网稠密,兴修的水渠错综复杂,将太湖,阳澄湖等水系紧密相连。
因为苏州处于下游地区,地势差不大,每当有黄龙过境之时,汛情在中游等地已经被开闸泄洪了一轮,传到到苏州,汛情并不会太险急了。
由此苏州的堤坝修的并不高大,并不会单单为了应对更险的汛情,而高筑堤。
河道更多的功能,还是航运,堤坝过高也不便于船只运转。
由此,苏州虽然每年都有兴修水利,但是知府衙门和河道衙门,从中中饱私囊却是极大可能会发生的事。
朱知府贪污的证据,在百姓眼里,就更真了。
但岳凌可不是按照他们给出的证据来考虑案情的。
当日,妙玉和邢岫烟各穿了一身常服,虽不是粗布麻衣,但也不过是普通人家常见的衣物,比起香菱身上所穿的绢丝衣裳,还略逊一筹。
若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两人将涓洗发白的衣裳,穿得竟然格外的好看。
素净清丽,皆宛若不惹尘埃的雪花一般。
褪去法袍的妙玉,的确没有从前那般庄重了,但却多了一抹邻家清冷妹妹的感觉,也是十分讨喜。
只是衣服她穿着似是短了一些,俨然是邢岫烟的衣裳,她穿着并不合身了。
“见过侯爷。”
两人齐齐的与岳凌行礼,岳凌抬手道:“不必多礼,今日我们只是来探查一下堤坝的情况。”
“若是今年的堤坝修葺过了,那朱知府的冤案就不攻自破。若是堤坝未曾修葺,那事情还会更复杂一些。”
“总而言之,谋划者将账目做在河道水渠之上,我以为不是偶然,其中定是大有文章。”
“我们沿路小心排查,或许能发觉出些异常来。”
两人皆是点了点头,对岳凌的安排不置可否。
岳凌又道:“这里人多眼杂,我们一行一男三女也有些显眼,你们两个往城内的方向寻着,我和香菱往外走走。待今日天黑之前,在城外码头处的漕运会馆碰面。”
两人看了岳凌身旁的香菱一眼,又都收回了目光,与岳凌辞别后离去了。
香菱注视着两个面容如此姣好的女孩子,内心不禁酸楚了几分,又垂下了头。
她内心本就敏感且脆弱,见岳凌整日竟是与这般花容月貌的女子共事,哪会不吃味。
岳凌也察觉到她的小心思了,不禁摸了摸香菱的头,调笑道:“你想什么呢?以为我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