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安京侯,其实并不是安京侯,真正的安京侯走出来之后,登亭便将一众人都抓了。”
“后来官府放出的消息是,要给苏州百姓一个说法,今日之祸,皆为人祸。”
听得下人这样说,赵德庸有了些许猜测,若坐船来的不是安京侯,而真正的安京侯已经在苏州城蛰伏许久,岂不是一切的糟烂事,他皆已知晓,甚至手上或许有他们等人的罪证,所以才敢违反程序抓人。
事情竟然已经到了这个无法扭转的地步,赵德庸都始料未及。
再没有了往日的气定神闲,赵德庸连连拍着扶手,一时竟也想不出什么对策,这是一条绝境,他九族都要随着他上路的绝境。
下人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机,哭腔问道:“老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德庸紧闭双目,厉声道:“怎么办?你问我,我又问谁?”
片刻之后,赵德庸沉住了一口气,只因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今苏州动荡,海疆有倭寇虎视眈眈,若是他这个稳坐东南十数载的丞相被拿下,定会引得时局混乱,当有轻颓之危。
只要他能在此岗位上,继续发挥着作用,还是能够苟活一阵的。
毕竟对于皇帝而言,贪不贪不重要,对于皇帝有没有用才重要。
老皇帝便是如此。
“等。”
赵德庸徐徐吐出了一个字,“等京城里左相的回信,再决定怎么做。”
下人叩头道:“老爷,沧浪雅集的事,如今已经传扬出来了,杭州城里都知道里面生了变故。今日已经有许多家登门拜见了,不知老爷是见与不见?”
赵德庸脱掉了自己穿着的官服顶戴,视若珍宝一般折叠放在锦盘中。
而后稳稳迈了几步回到了内房,只口中说道:“说我病了,见不得外客。”
……
“莺儿,你羞不羞呀,多大的人了还能尿床?”
“姑娘,这不能怪我啊,都怪香菱。”
“怪香菱什么?又不是她尿的。”
“就怪她,反正就怪她,不是她我也不能做那样的梦……”
“什么梦?”
一大早,院子里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小姑娘们的精神倒是很足。
岳凌眉间微颤,渐渐清醒过来,却意外的感觉身上有些重。
捏了捏眉心,低头看下来,却见林黛玉就钻在他的被子里,一条手臂还搭在了他身上,头靠着岳凌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