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望向门口站立的俊雅男子,问:“我若帮你到御前作证,你可能让圣上饶我性命?”
崔慕礼道:“不能。”
“……”
“苏学真,你助纣为虐,与张贤宗、李泓业一起传播疫病,害死了一百八十九名无辜百姓,此等恶毒行径,怎敢奢求活命?”
“人是张贤宗害死的,跟我没半点关系!”苏学真狡辩:“他主动找到我,问我索要在凤凰城地动时遗留下来的疫病衣物,但我明明给了他能治病的疫汤药方!”
“可笑至极。”崔慕礼道:“你身为大夫,明知疫病种类千奇百怪,即便是同一个感染源头,亦能分化为好几种病症,更何况是你精心培育后的毒种?我看你是见钱眼开,视人命如草芥。”
苏学真自知理亏,声音逐渐变弱,“我,我怎料得到后果会那么严重?禹州爆发疫病后,我本想去当地帮忙,可张贤宗派了人来杀我,我没其他法子,只得跑了再说。”
意思就是,他还是心善的呗?
崔慕礼眸光冷然,“苏学真,你可知一百八十九名百姓的尸体有多少?他们能堆积如山高,能平铺似海阔,恶臭弥天,触目惊心。”
苏学真的牙齿不住打颤,他在十年前的凤凰城地动中曾亲眼目睹类似的场景,但那是天灾人祸,与他没有干系。但禹州疫病由他一手送出的“疫物”而起,并且是他这么多年来,在无数小动物身上痴迷研究后的心血。
他耳畔仿佛听到鬼魂们凄厉的哭喊声,一个个的都在要他血偿血偿。
“不是我,不是我,是张贤宗跟四皇子!”苏学真癫狂地道:“你们去找张贤宗和四皇子!”
“这些话,你该到圣上面前说。”
“但我不想死!”苏学真喊着:“我才三十岁,我还没传宗接代,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那便得有人替你去死。”崔慕礼问:“就用你苏家人的性命,你以为如何?”
苏学真瞪圆了眼,“我苏家上下共有六十多口人,你身为朝廷命官,怎能草菅人命?”
崔慕礼淡道:“比起那一百八十九命百姓,你苏家人的性命着实不值得一提。我已将你的父母兄弟接到了京城,明日起,每隔两天,我便在你面前放血杀一人。杀完这批,再接下一批,直到杀完你所有亲眷。”‘
苏学真看出他没在说笑,内心追悔莫及,声泪俱下地道:“崔大人,我答应你,指正张贤宗和四皇子……”
崔慕礼带着搜集到的罪证,及关